朝颜有些无奈叹气:“我既已答应你,断不会食言,倒是你,再莽撞行事,不顾自己安危,我便真的嫁于他人。”
沈知行抚上她脸:“不会了,我只是想快些结束北疆纷乱,总是忧心沈家会出何事。对了,你可还记得努吉?”
“他怎么了?”
“他似乎与沈家人有何渊源,我用各种刑具逼问他,他均一个字都不说,我想了许久,若说沈家谁与薛延陀有渊源,那便只能是我姑母了,可惜我姑母身上之事,我了解并不多,问我阿兄,他也定不会与我说。”
朝颜听他提及他姑母心里一紧,转移话题道:“可努吉的年岁比我还小些,你姑母早逝,二人相识年岁上也对不上。”
“但努吉定是知晓些什么。他一直央求我拿出证明沈家人的物件儿给他,他才说。”
朝颜不由感谢,沈知行的印章在她身上,未免沈知行先开口索要,她率先问道:“可是要那枚玉章?”
沈知行摇头:“不必,既他不说,我也不打算再问,即使与姑母有关,我也不应去探听长辈们的前程往事。更者我担忧,他有别的目的。”
朝颜放下心来,若沈知行索要,她还要想法子不给他。转而想到努吉,她确实需要他:“努吉,可否留他一命?日后行商,我恐有求于他。”
沈知行听此,想到沈十寄来的那些信。
沈十一直奉命将她有关之事,时不时便写信告知,前不久他才回到蓟县宅子内,一口气读完,知这大半年她做的事情。
在姑苏,一改往日稳字行事,与白婉钰一同,将杨家生生拉下姑苏首富。且借裴颢这个东风,让朝家在今年坐上商会会长位置。
这般行事作风,完全不像她。
“我听沈十说,你在打探并州布庄商号何时沽出?”
“是,你可清楚?”
沈知行难免是觉朝颜为了自己,脸色皆是笑意:“可是为了我?”
朝颜瞧着他,眉眼弯弯让他开心说道:“自是。”
沈知行捧着她脸左亲右亲,惹得朝颜白皙脸蛋儿透出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