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焉天真问出:“叔父那你点头做何?”
沈知行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答应带这三人一同。朝颜今日到长安了,他本想去接人,若只有沈确焉还好,但今日定是没法子与朝颜见面的。
转头去了郊外的马球场。
沈确煦瞧着这马球场,微微皱眉,想到李煊上次与人打马球,对方因他身份,就差将球用手递到他杆子下,李煊便极不喜打马球了:“叔父,马球实在有些危险,还是换一个吧。”
沈确焉是极想参与的:“阿兄,我见过殿下打马球,殿下也喜欢的,他打得可好了。”
“沈确焉,不得无礼。”
李煊却眼里都是笑意:“没事的,我虽打不过舅舅,但不至于会有危险。”
沈确煦还想再说什么,被沈知行直接示意沈九,两人合力将他抬到马背上,手里还硬塞了一马球杆。
沈知行大声招呼着李煊:“殿下,上马。”
李煊接触最多的是沈归远,心里其实是有些怕的,跟李慎一般。但沈知行当真是与众不同。
“还是叔父有法子。”沈确焉开心着,忙拉着李煊就跑过去。
沈知行带着沈确焉,毫不留情将李煊与沈确煦打的落花流水。
李煊不喜欢打马球缘由,全因从未输过。这次输得开怀:“舅舅,当真厉害。”
沈确煦瞧李煊眼色知他不介意,这次目的便也达成了:“叔父一向行事自在,无拘无束,除却舞文弄墨,这些闲耍的玩意儿,他都门儿清。”
“难怪沈确焉这般喜爱她叔父。”
“叔父,你好厉害。”沈确焉全程被沈知行护着,投的球都是沈知行传给她的,夸赞就没停过。
“你叔父仗着自己年纪大,欺负殿下与兄长,如何厉害了?”
从外走来一人,几人都愣了下,倒是李煊率先认出是谁:“皇叔公安好。”
沈知行眼皮一跳,心下了然这位只有可能是越敬王,虽无官职,但却是如今圣人最后一个安稳无忧享受自在的嫡亲王叔,其余一些活着的宗亲过得远远不如这位。几人依次行礼。
越敬王面露和善,笑眯眯:“殿下,老夫也有些手痒,可否与你们一同?”
“自是正好。”
沈知行与沈确煦在一边,沈确煦未免有些担忧,提醒道:“叔父,不知越王爷是个怎样的人,可要收一些?”
沈知行哼了哼,朝颜被越敬王请去喝茶一事他还记着呢:“不会让他输太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