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在灵州的大牢，有些过于好了，干干净净，烛火通明，还有炭火。

过了数日。

衡阳公主来见她，顺带弄晕了看押之人，交给她衣衫：“你的人在城门外等你了，一路往高昌国方向走，会有人接你。”

朝颜听此，有些担忧衡阳公主。

衡阳公主见朝颜目光，知她所想，笑了笑：“不必担忧，本宫身份，不会出何事。”

随后她与其婢子也弄了点迷药，将自己迷晕。

朝颜没有停留，换了衣衫，出了大牢，沈十已等候着了，与城门口的尤三还有李冶碰面，几人策马往高昌国方向而去。

在高昌国见到的人是努吉。

努吉瞧见她，不住叹口气：“已将你送走，真不知你又回来作甚。”

“他叫你在此处的？”

努吉点头：“他叫我在此处盯着灵州，说，你或许会来。”

“他可在鬼兹？”

努吉摇头：“没有，我也一直在找他。”

随后努吉向朝颜诉说天朝如今的局面。

贺鲁突然单方面撕毁盟约，颇有与天朝硬碰硬的趋势，郭方海被其钳制住，逮捕沈知行一事都渐缓。

豫州矿已被毁。

只剩灵州的矿，但灵州矿，李冶不在，那些炉子无人能用，算是座废矿。

“贺鲁如今要反，可是因为他？”

努吉犹豫摇头，但又点头，最后叹气：“我也不清楚，之前贺鲁便想借薛延陀反的，但那次贺鲁拷打过李纥后便犹豫了。这次他得知沈家被查一事，而沈知行在蓟县出关时，差点儿被逮捕便坐不住，一气之下扬言要与天朝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