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收录进眼中,黑暗被隔绝不见。
苏野一一发去感谢,眼睛恍若有光。
他来到电脑前看了看,很快唇角勾起。
敲击键盘声回荡在室内,像交响的c小调舞曲。
[苏野V:你们肯定少读了四书五经吧,水军可真没诗礼。]
[苏野V:我说今天怎么牙医拜访我,原来是我缺少智齿啊。]
这两条消息一经发出,底下评论区辱骂和支持五五开。
苏野肩膀瞬间垮塌下来,沉沉呼吸。
咚咚咚。
“小野,可不可以开门让我进来?”
闻言,苏野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盖所有情绪:
“不行。”
门外人似乎早有预谋,只是仍然耐心开口:
“小野,其实我们小时候见过。”
愣了愣,苏野猛得站起身,手指胡乱抓着头发,嗓音沙哑得过分:
“你乱说什么?滚,滚啊!”
像是龙被触碰逆鳞,苏野说出生平以来最直白的恶言。
室内仍旧响起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小野,当时我们走散了,但我从没有忘记你,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一贯沉着的男声在念叨后半段话时,竟然夹杂着明显的哭腔。
像迷路的旅人,又像走失的小孩。
苏野不停在房间踱着步,垂落的手臂稍稍发抖。
门外没有再传来任何声音,仿佛人已经离开。
约莫五分钟后,苏野身形晃晃悠悠地接近门边,轻声发问:
“张瑾宴你是谁?”
很古怪的话语。
男声笑笑,语气带着雀跃,似乎一点都没察觉着话的不对劲:
“我是小馒头。”
苏野突然拧开门,把健硕的男人拉进黑洞洞的天地。
张瑾宴哼了一声,双手很自觉地搂住他:
“小野?”
苏野顶着红脸去推他,顺便还悄悄拧他腰间的痒痒肉,“放开,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张瑾宴从门边轻易挪移,让自己身躯半靠在墙上,极其夸张地痛呼:
“好疼,好疼。”
苏野更着急了,“我真有事要和你说,放开。”
话落,黑暗的卧室内传来声声低沉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