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要冷静。
她告诫自己,死死盯着男人臃肿的背影,心绪缓缓沉寂下来。
“林天河,相信我对你来说很难,可是你现在对我误会这么深,让老友我很是心寒啊。”
电话那端声音不复温和,隐隐夹杂势在必得意味。
“答应我,或者像...”嘲弄,“像条丧家犬一样苟延残喘。”
“滚!”林天河直接把手机摔在地面上,重重踩几脚。
林思黎愣了愣,有些没精神地发呆,显然没料到这场景。
脚步声走远。
江淮柚颤巍巍起身,眼神定格在敞开的铁门。
铁门上涂抹些许黑笔画,其中笑容和泪水以极其抽象姿态粘连相交,像天使,像恶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柚,林天河是辞姐的父亲,沈沐是逸哥的父亲。”她拍拍灰尘,凑近。
“嗯,别离我太近。”冷着脸,江淮柚毫不畏惧地钻进门内。
她想过会是陷阱。
但,她总仅有一条路。
她走便是。
林思黎蹙起眉,弯腰紧跟着。
灯光照得墙壁满片惨白。
江淮柚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视线在模糊与清晰来回跳跃,似笑非笑地看着墙。
熏黑墙上有几行赤红色汉字:
[第一天:父亲是疯子,我妈妈死掉了,他们都骗我。]
[第十天:红墨水冒出来连成丝线,不!溢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满腔委屈。]
[第二十三天:妈妈,我爱你。]
[第三十天:最后写会日记吧,妈妈我来陪你啦。]
右手掌钳制住左腕,江淮柚情愿这是幻觉。
也不愿是她的厄难。
她愣神了很久很久,久到泪流满面也没发觉。
“跑!”
喊声含糊不清,江淮柚懵懵转头,赤匆恍对上狰狞的幽瞳。
“逆女!”林天河抬手将林思黎扇飞在地。
脑袋磕在石墙角,她蜷伏不起。
林天河语重心长,“现在沈家就两个少爷,你都勾搭不上,你废物,我也不拦着。但以你的能力,你觉得你可以多久逃离我?两个月,三年,还是十年?思黎啊,爸爸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