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精致得像白瓷娃娃,浓密睫毛像是蒲扇上下颤动。
“老婆。”林清辞低头轻吻她指尖,掩藏起激动。
她神情微愣。
这...
做春梦了?!
江淮柚呆愣愣盯着她红玫色唇瓣,眼睑噙着泪光,带着说不出的恼怒,可黯淡眸子里却亮起丝丝精光。
幻觉居然非礼她!
好真实的梦。
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喊过自己。
江淮柚回过神,垂眸看着她蠢蠢欲动的样子,眼底冷漠依旧:
“春梦?”
夕阳微光照在玻璃上,橙红光芒里映射出暧昧不清的画面。
“嗯?”眼色有些晦暗,林清辞撑在她身侧,俯身亲住她唇角。
[阿柚做过类似梦境?]
浓淡相宜的香水味钻入鼻息,江淮柚仍是下意识地避开她,“滚。”
“阿柚是说我吻得不够深,还是...”她再次凑近些,“没有滚进你怀里?”
下流无耻!
江淮柚无法接受梦境里出现这样的流氓,按照心理学角度来说,梦境往往最大作用就是弥补内心空虚和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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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空虚?
身体发酸感真实无比,江淮柚到底是保守的人,听到她如此不害臊地把亲吻事情挂在嘴边,倒是尴尬大于厌恶:
“放开,我要睡觉。”
林清辞见着咫尺的脸,眸光微紧,沉默直起腰,“好。”
声音带着些许酸涩和沙哑,像是泡在姆郎酒桶的葡萄。
“其实是你先追的我。”林清辞重回电脑旁,一边处理文件,一边温声叙述。
“当初在包厢里你送我钻戒,说要许诺我余生。”
“可是我那时候心里并不相信你,就算是日后独处的时间,我也依然在不停试探你真心。”
“何况,你眼里并没有满分赤忱,哪怕有一丝目的也不行。”
“所以当时在面对你的示好,我一直持怀疑温和态度。”
“后来...我们就同床共枕,嗯,没错。”
林清辞一下子说出那么多,对于始终坚定自认事实的江淮柚实在是莫大的打击。
思考好半天,她眼底充斥着刺骨森芒,沉默不语,内心有些难过。
好奇怪。
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上一次芥蒂对人放宽松,还是在十四年前。
那时她攥着糖纸等阿奶苏醒,由于太过困倦,她睡着了,醒来时看见的是病危通知书和奄奄一息的白盼弟。
记者哥哥说,她们只是睡着了。
后来。
记者叹息着离去。
她叹息着离去。
五彩糖纸被主人呵护,至今还躺在木盒里睡觉。
“幸福,真好。”
虽是梦境,江淮柚也不由感慨,展露出为数不多的笑颜。
她嘴角弯成月牙,白净虎牙展露边角,总算能贪婪享受日光沐浴。
她闭眼,指尖勾着被褥,发丝都透着暖意。
[睡着了,梦就醒了。]
闻言,林清辞不经意抬眼,倏忽和纯粹笑脸对上,鼠标再次停滞不前,
女孩身躯微微蜷缩,抱着枕头,鼻尖泛着点点红润,像是在失落。
[像天使。] 武道霸主
林清辞低下头。
键盘敲击声重新游离在病房,又轻又暖,像音符。
像江淮柚为她弹奏的韵律。
从小到大,无论别人怎么讨好,全然带有目的性,她都不屑一顾。
哪怕是再想和外界接触,父亲都会阻碍她。
“小辞,爸爸是爱你的。”他说。
“小辞,爸爸永远是你的依靠。”他又说。
爱?
永远?
依靠?
后来,她以为父亲至少是爱着自己。
可当她懵懂谈论起妈妈去哪里的问题时,怒骂声混合着鞭子落在身上。
她忽然明悟,她父亲是疯子、野兽、奸商。
再后来...
她成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