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希冀地看向季澜,祈求不要赶他出去。
季澜没有手下留情,艰难开口,“小航之言便是我的决定,你应该明白,从你心存恶念开始,我便不会容你,你走吧,明日我会出言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以后改回原本的姓氏,如此也能了却你父亲的一段心愿。这些年终究是我做错了。”
杨宇薄心如死灰,他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今日的局面,要是他没有了忠勇侯府的身份,太子殿下还能容下他吗?昔日的政敌捏死他还不等同于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不行!他不能失去这一切。
连滚带爬地扯住季澜的衣摆,如同揪住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爹,儿子永远是忠勇侯府的人,是您的儿子!看在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将我赶出家门,否则那群人会将我吃筋剥皮的,您不能如此绝情!”
季澜被他的无耻气笑了,“我绝情?要说心狠,老夫自问比不上你,在你陷害我儿时,我们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了,你最好今日离开府邸,否绝,别怪我不念旧情。”
看见他决绝的模样,杨宇薄一发狠,恶言相向,“既然你这个老东西不念旧情,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完,拖着虚弱的身体离开房间。
季挽歌挽住伤心的老爷子,安慰道,“爷爷,不是您的错。我们不能感化一个心存恶念的人,横竖他已不是我季家人,我们早日和他划清界线,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季宇航道,“爹,小歌儿说的不错。您老今夜好好休息,外面的一切交给我和小歌儿。”
“万事小心!”
说完,季澜面色疲惫,她扶着他回到房间。
“爷爷,你可是我们家的宝贝,您可千万要挺住啊!不然我和小叔叔做的所有事情都会变得没有意义,只有您安好,我们才有前行的动力。”她看着季澜,语重心长,难得矫情一波。
季澜没有上当,戳破了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盘,明明就是要老头子给你们撑腰,还说得如此好听。”
自家长辈,她能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宠着。
“爷爷真厉害,果然我这点小心思瞒不住您老。您好好休息,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相信我,爹爹和娘亲还等着我去接他们回家呢。要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人便能团聚了。”
说起长子,季澜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慈爱地摸摸她的头,“爷爷会保重身体的,你尽管去做,不必忧心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