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天出车祸的司机和他的夫人来看她了。
“我不是她妈。”云歌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姿态很傲,戴着的墨镜更傲。
身后的老祝连忙将妇人拉了回去,对着云歌道歉,“抱歉抱歉,认错人了。”
云歌没有说话,把自己当做是背景板。
但她这一身潮流装扮,在哪里都当不了背景板,显得她坐在一旁,气势很足,压迫的两个中年夫妇十分尴尬。
说起车祸,这件事情本就和司机没什么关系,她胸口的伤也不是因为车,而是奚图身边的另一只小鬼干的。
白练扬起笑容,对他们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小小年纪还这么为大人着想,让两个中年人顿时爱意勃发,摸着白练的小手爱不释手。
“多可爱的孩子啊,老祝,早就告诉过你开车要留心留心,你看把孩子害成什么样了!”
被称为老祝的司机低着头任由妇人数落,一副惭愧的样子。
两人没有待多长时间就走了,并表示下次再来探望她。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白练将目光落在了一直没再吭声的云歌身上。
“你要当面说,那就说吧。”
云歌将墨镜摘下,墨镜下的那双眼睛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闭合着,而是微微半张着,随后又准确的看向了白练的方向。
她的瞳孔是白色的,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霜,空灵出尘,似梦非幻。
很像是两朵盛开的百合,纯洁而神圣,带着一丝庄严的高不可攀。
“除了师父,这段经历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她的声音里很平稳,有种让人听见就沉浸其中的感觉。
那日,是她的至暗之日。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鬼物是可以肆意绞杀的。
但那天,绞杀的人变成了他们的同类。
和父亲进去后,云歌并没有看到什么鬼物,只有一幢孤零零略显寂寥的荒废筒子楼,那天进去的人尤为多。
进去后就看到两个人正在拼命的厮杀,旁边围观的人想要阻止他们,却莫名变成了三人厮杀,然后变成了四人、五人、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