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姐一定是在躲他,一定是!
不就是不想告诉他成为鬼王的办法吗!哼!
出去后的白练第一时间接通了一个陌生号码,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沉默了片刻后,手机那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小练吗?”是郎灵。
“我是郎叔叔,现在在外面,麻烦开下门好吗?”
白练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落地后看了一眼旁边的轮椅,将轮椅把手上系着的遮眼布捏在手里,然后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匆匆从京市赶来的郎灵,他的脸色很白,人似乎都瘦了一圈,不过在面对白练的时候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细细的眼睛里带着探寻的神色。
“小练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呀,都能站起来了。”他摸了摸白练的头走了进来,“你云歌姐姐有没有让你带话给我啊?”
白练沉默着没有回答。
郎灵忽然弯下身子,指着白练手里的遮眼布道:“这是云歌的吗?”
白练点头,将东西递还给了郎灵。
遮眼布确实是云歌留下来的,作为云歌的同门和亲戚,郎灵是有资格拿走的。
也算是云歌的遗物。
在拿到遮眼布的同时,郎灵的眼睛蓦地红了,他似乎在拿到这个东西的一瞬间就知道了什么。
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遮眼布,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隐隐发白,“抱歉。”
郎灵侧过身子,避开白练后脚步匆匆的进入了洗手间。
先是里面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哭声,约十分钟后才逐渐平复,随后是郎灵打电话的声音。
“不合规矩?焦清!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才二十岁!才二十岁啊!”郎灵声音发颤,带着哽咽,不知道手机那边说了什么,郎灵的声音渐渐冷静了下来。
“东山观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你应该知道。”
郎灵出来的时候除了眼睛有点红,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上前放轻声音道,“你云歌姐姐出了点事,不能带你出去玩了,小练如果想玩,就让门外的两个叔叔带你一起去玩,好不好?”
“如果想妈妈了的话,叔叔带你回京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