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擅长为他的行为寻找借口。在这段漫长的关系里,她已精通此道,始终忠诚于那些借口。但现在,没有借口可寻。即便他从母亲和朱世泽的背叛中感受到了痛苦,那也不能成为他这样伤害许柔的理由。许柔没有对他做任何让他有理由这样做的事。她唯一的错误,就是试图支持他,忍受他流离失所的愤怒太久。
羞辱和痛苦在空荡荡的楼梯上越积越多,逐渐化作愤怒。这是一种沉重、浓烈、难以控制的愤怒——她已经为他找过借口了。她已经让他这样践踏自己的尊严,只要一个简单的道歉,一个承诺改变的誓言,她就会放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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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不,许柔不会未经战斗就退出。她拒绝离开,让他以为可以这样对待他人。他显然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现在的许柔,当愤怒的念头充满她的脑海时,她无法阻止自己的脚步从那些肮脏的楼梯上退回,重返这个地狱般的洞穴。
她推开门,让门撞到某人身上,然后回到厨房。当许柔发现吴愁仍然在原地,那个妓女依旧依附在他背上时,她的愤怒进一步升级。
“她只是一些偶遇女孩中的其中一个。”他对马前程说。
许柔几乎看不清,许柔很生气。在他给许柔斟酒之前,许柔从吴愁手中抢过一瓶二锅头酒,扔到墙上。它破碎了,房间陷入了沉默。许柔感到自己的灵魂与身体脱钩了,许柔的灵魂正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一个失去理智的自己在发泄愤怒,许柔无法阻止她。
“你想干什么,小麋鹿?”马前程大声喊道。
“我叫许柔!”许柔高声反驳。
吴愁紧闭双眼,许柔注视着他,等待他开口,不论他会说出什么。
“嗯,许柔。你不必将那瓶二锅头摔得粉碎!”马前程嘲讽地回应。他身材高大,对许柔的混乱场面毫不在意。显然,他唯一介意的只是酒液溢出。
“我从最优秀的人那里学到了如何将酒瓶猛摔在墙上。”许柔怒视着吴愁。
“你从未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女朋友,”马前程对吴愁说。
许柔的目光在马前程和那个女人之间游移。
“吴愁你这样做,让她跑到我的家里来摔瓶子,搞得一团糟。”马前程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戏谑。
“许柔,别这样。”吴愁说着,向许柔他们走来。
许柔拉长着脸,给他自己最完美的扑克脸。她的胸脯起伏不定,呼吸深而急促,但她的表情却是一副面具,不带任何情绪的平静。就像他一样。
“这小妞是谁?”马前程问吴愁,仿佛许柔并不在场。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是偶遇的。”吴愁甚至没有正眼瞧她,就在满是人的房间里贬低她。
但许柔已经忍无可忍。“你究竟怎么了?”许柔尖叫。“你以为你可以在这贫民窟里,整日吞云吐雾,逃避你的问题吗?”
许柔知道自己的表演多么疯狂,然而这一次,她不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在她继续发问之前,她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的机会。“你太自私了!你认为抛弃我,将自己封闭起来对我有好处吗?你现在很清楚事情的真相!没有我,你无法生存,你只会痛苦不堪,我也会。你伤害我对我们彼此都没有好处,但你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甚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愁回答,声音低沉而威胁。
现在,许柔发现,她早先关于爱与不放弃所爱之人的想法与现实相去甚远。她一直都没有理解。当你爱一个人时,你会试图帮助他,试图拯救他,但当他对你视而不见,如果你继续尝试,那么你就是一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