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兼有。”许柔试着微笑。“主要是愤怒。对父亲之死感到愤怒,这很错吗?”她讨厌这些词语的发音。许柔知道这是错的,但感觉却如此真实。愤怒比空虚更让人感到充实,它是一种必要的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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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受并无不妥,但话又说回来,是这样的。许柔,你不该对许叔生气。我敢肯定,当他做那些事时,他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钟响低头看向许柔,但她将目光移开。
许柔说:“当他将那些药物带入公寓时,他确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当然,他不知道自己会死,但他知道那是一种可能性,他所追求的只是极致的快感。除了他自己和他的快感,他未曾考虑过任何人,你知道吗?”
许柔吞下这句话带来的内疚。毕竟是生身之父,对父亲许柔多少有些感情,但许柔需要坦诚。她需要宣泄自己的情感。
钟响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许柔。我不认为是那样的,我不认为我会对死去的人生气,尤其是我的父母。”
“他没有抚养我。当许柔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就离开了我和我妈妈。”
“也许他离开是因为他知道这对你和你妈妈更好?”钟响说,试图安慰许柔,但这不起作用。这只会让许柔想尖叫。许柔厌倦了从嘴里听到同样的借口。那些人声称他们希望许柔得到最好的,但他们却为许柔父亲找借口,他离开了许柔,表现得好像他这样做是为了许柔自己好。多么无私的男人,让他的妻子和女儿相依为命。
“好了,”许柔叹了口气。”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两人保持沉默,直到他们到达许柔母亲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