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和身旁的槐春显摆,槐春也顺着话说:“是是是,小姐您最厉害!”
槐春看了看留下的伤药,打开一瓶化瘀的药膏,涂在裴依依膝盖上,又问:“小姐,你那些伤口,什么时候洗掉啊?”
“不着急,再留两天,灵丹妙药也不能马上药到病除啊,演戏演全套!”
自从回到家,槐春和曹氏是彻底的体会到,小姐真的变了,变得特别聪明,洒脱,不再是之前那个讨好继母,迁就继妹,受人摆布的小姐了。
除了欣慰,更多的是担忧,这次被接回来背锅,又怕小姐为了躲避婚事,想出更极端的法子,闹出祸事。
槐春和曹氏所想不无道理,可裴依依考虑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情。
回家已经有几日了,对于宁王,她是一无所知。
总得找个机会探查一下,好歹是个亲王,为什么继母会避之唯恐不及的接她回来接锅。
接连两天,槐春和曹氏都找借口出门去,打着裴依依的旗号,看门的小厮也没怎么拦着。
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槐春描述的绘声绘色,像极了酒楼里说话本的先生。
宁王是先皇第七子,当年先皇驾崩,宁王的母妃因怀有龙嗣,免遭陪葬,只是被派去守皇陵。直到几年前才接回来。
封了王赐了府邸,算是个闲散王爷。
几年前,圣上给王爷赐了一门婚事,没想到王妃在过门不满三月就过世了。两年间,前后死了三位王妃。
自此之后没人再敢用自家女儿去攀这门富贵。
而且,王爷克妻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他相貌丑陋,平日总带着面具,还常年流连花街柳巷,着实没什么美名。
裴依依嘿嘿一笑:“这么看,我俩确实挺配的,我克母,他克妻。”
槐春轻轻打了裴依依一下:“小姐你还说笑,这要是嫁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裴依依轻蔑的一撇嘴,开玩笑,我上辈子是干什么的,还能克得了我?
转头又安慰槐春:“傻丫头,我对自己克亲的能力很有自信,不信就对着克一克,看谁先去见阎罗!”
说笑间,槐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小姐,听说今天晚上怡香楼要选花魁,这么看,宁王肯定会去的。”
“好丫头,消息可靠?”裴依依确认。
槐春狠狠点头,她听人说起,还专门绕过去看了一眼,那怡香楼门口就放着一块大告示呢。
“好,今晚去会会他!”
“啊?小姐,那种地方你怎么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