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依依压根也没生气,“站起来,在我的院里,动不动就跪的毛病得改啊!”
吕一当然知道王妃的脾性,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站起来,赔着笑脸。
要想摸清楚王府的底,吕一仇吉派不上大用场,而且还有泄露情报的嫌疑,说穿了他们是唐宁的人,只是暂时听命于自己罢了。
可这偌大的王府,如何才能做到心里有数呢?
嫁进王府这些日子,天越来越冷,裴依依只守在小院里,基本足不出户。
可现在认识的人多了,难免要应酬,要走动,她这才发现宁王府不简单,她想独善其身更是难。
撇开唐宁三天两头给她找麻烦不说,最近似乎进出王府都有些异样,这种异样裴依依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就是总感觉被人盯着。
是唐宁的人?
那不应该,毕竟身边有吕一和仇吉,可不是的话,这王府还有另一股势力?
正想着呢,玲姨走过来,没有靠近,离着石桌有几米距离,大约是因为吕一和仇吉在近前,她没上前,只是用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
裴依依看到玲姨,站起身去接,吕一和仇吉也识相的退开。
“玲姨怎么了?”
玲姨从深姜黄色的斗篷里拿出一个手炉,递给裴依依。
“冷……”
手炉外套着一个布套,针脚有些不匀,布块也是大小不一,女红水平比裴依依好一丢丢,是玲姨亲手做的。
玲姨自从搬离了女主人院,整体状态好了很多,裴依依也没想到,她不再经常发神经,情绪趋于稳定,也可以短暂的说些话了,虽然表达的不是特别清晰,但是不难猜。
还有一点,恐怕是唐宁都未曾察觉的。
玲姨当日惊吓到裴依依,然后到二人正式见面,裴依依都觉得女主人院里不干净,玲姨常年居住于那里,怎么可能没有影响。
她身上的不正常,自然是这不干净的东西引起的,所以裴依依有目的的给玲姨进补,补足她的元气,至此玲姨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堂堂亲王府邸居然有这种东西,那怎么能行,家宅运势都担进去了,谁负责啊,耽误她出府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