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蹙眉,思索片刻问:“王妃有什么异样?”
“并无异样,只是近日来有一队人马跟着,身份不详。”
“她怎么那么听话,一点也不反抗!”唐宁嘬着牙花子吐槽道。
这一点也不像她,一个多月就乖乖跟着挟持她的人,都没有逃跑的意向,唐宁不得不怀疑她想将计就计了。
“去查,查那队人马的底细。”
仇吉领命退下。
“璟畴,你说她为什么不跑?”
璟畴拱手,“属下不知,可能王妃有她的筹谋。”
唐宁只是自言自语,即便是真的问,他的护卫也不能说什么。有自己的筹谋?鬼扯,以那丫头的性子,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她逮回来,只是马上就要摸到那教派的线索,此时万不能掉以轻心。
只是这一个月来,唐宁一直心神不宁,那丫头什么也不知道,他有预感,如果因为这事她就跑了,那他便要悔青肠子了。
一个多月,裴依依已经有些厌烦这样的日子,除了吃饭赶路睡觉,几乎没有别的事情,这期间,无妄下的毒也发作了两次,好在有解药及时压住。
裴依依最怕疼了,小时候在道观,摘了树上发青的果子,差点中毒而死,那肠胃绞痛的感受至今记忆犹新。
她没有视死如归的自觉,毕竟这条命没了,也不能保证回到现实世界,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虚与委蛇还是会的。
只是……
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裴依依隐约有预感,这无妄的身份可能很关键,而且这个教派为什么有条神秘的通道通向睿王府,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勾连。
以她现代人的视角去看,一路向南大约会走到云贵川地区,那里倒是自古就有些神秘的教派。
只可惜她是北方人,辨别不出具体。
无妄也曾当着她的面和跑来汇报的手下交头接耳,只是她什么都听不到。
令人欣慰的是,现在她没有性命之忧,卜算结果都不那么危险。
再过几天就要出国境了,她应该也算送到了吧。
马上要过年了,至少在大年夜前获得自由身,如果他硬要带自己出境,那怎么着也得想办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