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不情不愿的从屏风后走出来,满身怨气,幽怨的盯着淡定喝茶的那位。
唐宁把桌上的锦盒一一归位,并把当票副本塞进相应的盒子里,桌上收拾妥当后将人招呼过来。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道歉,只捉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裴依依面前。
“这些你带回去,需要如何用全凭你做主。”说着,从怀里掏出刚才出示的信物牌,塞到裴依依手中。
“这个铺子交给你了,不打理也没关系,崔掌柜自会照顾周全,需要用银两的话,差人来这里取便是。”
裴依依还在刚才事件的余韵里,眼下情绪复杂,唐宁的多变让她觉得这人情绪不稳定,像个不定时炸弹,下次不能随便开玩笑了,万一他一个不爽真把自己办了可没处说理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
裴依依只讷讷的点头,不愿多说一个字,唐宁由着她,将东西收拾好夹在腋下,拉着她出了当铺。
马车行进,裴依依不知道车向哪里走,她也不想问,总不能把她拉到荒郊野地里杀人埋尸了吧。
看出她不高兴,唐宁意识到刚才玩笑开过了,他想安慰一下裴依依,手刚搭在她的肩膀就被她抖了下来。
女孩子还是得哄着,不能全听冷玉书那厮瞎指挥。
唐宁将人拉进怀里,本就挣扎的裴依依被他轻松钳住不安分的双手,柔声哄着。
“本就与你闹着玩,怎得还真恼了。”
“有你这么闹着玩的吗?”她吼道。
唐宁想,看来刚才是真的吓到她了,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能拿姑娘家的清白开玩笑的,虽说他本就要定了她。
裴依依知道唐宁是闹着玩,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放开她,可男人的压迫对她来说是恐惧的,尤其是在这里,没有严明的律法,她深知一个女人在古代多弱小无助。
裴依依气急了,竟然眼有泪意,喘着粗气抹了一把眼睛。
唐宁有些愧疚,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把她气哭了,他也有些着急,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搂着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