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消息,从蜀地来的。
裴依依咂摸了一下,蜀地那不就是四川那边吗?她不敢多问,只是看唐宁的神色似乎等这个消息已经许久,终于等到。
“何时送来的?”唐宁问。
“我刚收到怀兴的飞鸽,赶来通知你,这不就……碰到你们……”
他两只手指尖攒在一起狠狠的对撞一下,看得裴依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这不是不好打扰嘛!”随后的话便是降低音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毕竟咱们王爷得手一次不容易啊!”
裴依依权当没听到,此时她若敢应声,冷玉书绝对顺杆就爬,他上辈子一定是个猴儿。
唐宁今日已经完成了抱抱的份额,此时也不与冷玉书计较,只笑眯眯的牵着裴依依往自己院子走。
在书房坐定,冷玉书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纸卷递给唐宁。
那纸极薄,几乎透光,在这个时代属于超高技艺的产品,纸卷展开大约三寸宽一尺长,上面写着很小的字,排列紧密。
裴依依蹭在唐宁身边看字条,她读得慢,才读了前面不到三分之一,唐宁已经把整张的内容全部看完。
唐宁收起纸条问冷玉书:“预计消息何时传进京城。”
冷玉书思忖片刻回道:“不清楚,如果脚程快的话,应该一旬之后便可,就怕路上不太平。”
裴依依擅自夺过那纸条仔细辨认,捕捉到了关键字,“私盐”。
她问:“贩私盐不是要掉脑袋吗?”
“那当然了!”冷玉书抢答。
在古代,无论哪个朝代,盐都是国家管控的硬通货,这一制度持续长达两千多年,此时一定也是这样的。
贩私盐这种营生等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要么富死,要么直接死,能去贩私盐的人,无论怎么算,都连带一些别的罪名,比如贿络官员。
而且贩私盐极易积累财富,急着敛财又居心如何呢?
可以说贩私盐约等于谋反啊!
裴依依不敢多问,这里关系复杂,她沉下心卜了一卦,卦象吉凶不定险象丛生,太多假象挡在前面,让人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