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苍白的脸上涌起因恐惧而生的潮红,手指用力绞着帕子,声音发颤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是当年真正纵火的凶手把我们捉来的?”
秦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当年那个纵火之人,下了那么大的功夫锁住门,又倒满桐油,必定是想把所有人一起烧死,不留一个活口。”
骆心慈吓得又不断流泪:“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桑朝她凑近一下,压着声道:“我猜是因为当时客栈里,住着他真正想烧死的人。他本来想把火灾伪装成一场事故,让那个被烧得半死的书生代替他成为凶手,书生死后,这事就再也无人知晓。可他没想到当时的客栈里会有人逃出来,十年后,也许他觉得你们有人会知道当年的秘密,所以就把幸存者捉了回来,用这个复原的涵香客栈,逼你们说出真话。”
她见骆心慈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背,道:“而且这个人,很可能通过伪装,藏在了我们之中。”
骆心慈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桑耸了耸肩,“事情已经过了十年,你们仅靠一面之缘记住对方的身份,可并不代表能把对方的样子完全记住。而且你们每个人都只是记得其中一个人的身份,那么真凶很可能就隐藏在逃生者之中,默默观察你们对当年之事的反应。至于他想找寻的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现在还没法得到答案。”
骆心慈满脸是泪,反握住秦桑的手,指甲几乎陷进她的手背,颤声问道:“那怎么办?我们会有危险吗?”
秦桑却显得很冷静,柔声安慰她道:“你只需锁好房门,保持警惕,我会和我的同侪坐在大堂守夜,若有事你一定要喊我们。”
骆心慈忙不迭地点头,然后秦桑便举着油灯离开,临走前为她点燃了烛台。
可微弱的烛光照的室内更加阴森,她抱着胳膊躺在床上,把整个人塞进被褥里,久久不敢出来。
杨遇此刻在大堂内巡视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看见秦桑拿着灯往地下走,连忙跟过去道:“我陪你一起。”
秦桑拿了水和食物,走到地下室那扇铁门外,把东西全递了进去,她并不确认房间里有没有准备吃的,为了不要冒险,她需要确保师父不会被饿死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