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又有些结巴了,没明白怎么就走到互相脱衣服这步了,而这时两人都坐在床边,她把头垂得低低,视线里只能那人的胸膛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贴上来时,她紧张地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喊道:“等等……”
可顾望安却将手举起来,手心里是他刚在喜床上抓的枣子,道:“厨房被烧了,我看他们暂时也没空做吃的,先把这些枣子吃了填填肚子吧。”
秦桑又愣住,抬头看见他神情柔和不掺杂任何欲|望,抵在他胸口的手尴尬地动了动,没留神抓了把他的胸肌。
顾望安脸似乎红了瞬,然后低头专注地为她把枣核给敲出来,再递给她,道:“你若是想摸,待会儿再让你摸。”
秦桑欲哭无泪,让脱衣服的是她,摸胸的也是她,怎么弄的自己跟个急色鬼一样。她自暴自弃地接过枣仁放进口中:别说,还挺甜的。
若是现在有人闯进新房,就会看到一副略显诡异的场景,一对新人将外袍脱在一边,穿着单薄的里衣、伴着红烛,一人敲出枣核一人吃,配合得十分默契。
秦桑吃完了去核的枣子、剥了皮的花生、去芯的莲子,第一次发现新房竟有这么多吃的,那人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全部准备好了再喂给她,让她吃的十分满足。
可好歹是新婚之夜,自己总不能跟仓鼠一样光屯吃的,秦桑瞥见红烛都烧了一大半,总算良心发现,觉得不能这么光支使他,于是假模假样用帕子擦了嘴道:“我不想吃了。”
顾望安点了点头,走到铜盆里洗了手,然后十分自然地吹熄了红烛,道:“那就歇息吧。”
秦桑好不容易被食物平息的心跳,此刻又被刺激得活蹦乱跳起来。
她屏住呼吸,感觉那人的脚步走到床边,床榻被压得陷落下去。属于男子的粗重呼吸越来越近,最终停在她唇瓣极近的地方,潮热的湿气扑到她脸上,让脸颊仿佛烧着了一般,然后有一只手落在她腰上,慢慢往上挪,直到勾着她的衣襟边缘,摩挲一番,突然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是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