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之呸地吐出一口血,双目猩红,奈何身体被人死死地制住。
他再次愤然挣扎了两下,却只换来更紧的束缚,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恳求道:
“之前,是我做错了,在过去的三年中,我早就习惯无忧在我的身边。
“我不能离开她,她也不能离开我。
“特别是她现在还……”他说到后面,齿间又沁出血。
无忧晕倒后,胃癌这两个字仿佛子弹一样击穿了他的心脏。
他当场呆愣在原地,任由慕容灵带走了她。
待他回过神,已经找不到她们了,他去了无忧去过的医院,因为他有着无忧丈夫身份,医生告诉了他。
就在他们结婚的三周年当天,就在他给她那份离婚协议书的当天。
她也才刚刚诊断出。
所以,她说——再给她半年。
不是因为她要欲擒故纵,而是,她的生命只剩下半年。
她想以他的妻子身份跟这个世界告别。
所以后来,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给他送饭看到秘书也不再大吵大闹,还去了她从未去过的马场。
就连一向不喜欢她的母亲,都知道她胃不好。
而他,却从未将目光真正落到她身上。
直到——他可能再也看不到她,他将会永远失去她。
“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吧!”
慕容渊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她已经离开了。”
什么?
傅宴之直接僵在原地,浑身瘫软了下来,再也没有了对抗的力气。
像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他的瞳孔里还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呢?
她的身影仿佛还历历在目啊。
她穿着睡衣,笑吟吟地炫耀她的玩偶;
她骑在马背上,对他粲然一笑;
她坐在车里,眼底满是倔强地控诉她的委屈;
回家后她的温声细语,她亲手做的饭菜;
持续了三年的,她的细细叮嘱,下雨了担心他被淋湿,天冷了担心他穿太少——太可笑了,这种事情有助理提醒不就足够了吗?
真的是——太可笑了。
他被保安们扔到了外面,他就维持着被扔出来的姿势,躺倒在地上,在倾盆般的大雨中狂笑出声,任由冰冷的雨水灌进喉咙。
——
一个星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