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还没分家,韩婉怕秦老太误以为是自己家多藏了私房钱,忙解释道:
“娘,您别误会,我们家哪能攒下这么多的积蓄啊!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县城里的情况,那刘老爷可是出了名的吝啬小气。
大川他一个外雇的管事每月才不过二百文的月钱。
我一个府里的绣娘,和大川成亲后被夫人恩准放了奴籍,这月钱也才涨到了三十文。
府里还不包我们一家的吃住。
除去每月的生活开销还有交给家里供四弟读书的银钱,我们一家在县里这么多年真是没存下多少余钱。
回来时几乎全都花光了,买了这辆驴车。
现在的这辆骡子车和车厢里的那些粮食等东西,都是我今天去镇上卖了之前刘家主母赏的一个首饰,这才得了些银钱买的。
我就是想着家里人口多,咱们马上就要去逃荒了,之前听您说家里去年收的粮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大川之前买的那些也仅够咱家勒紧裤腰带吃一个月的。
所以我才又买了点,就怕路上不能进城,买不到粮食。
又想到家里还有这么多的东西要带,小妹的身体还未养好,孩子们也都坚持走不了太久。
咱家的壮劳力实在是太少了,紧靠这几个人推车又赶路的,怕会受不住累倒的。
所以我才想着尽可能的再多买头牲畜减轻家里人的负担,在路上能不那么的累。”
秦老太一听这些东西都是儿媳妇卖了自己的首饰才换来的,心里瞬间发酸难受了起来。
她郑重的对着韩婉保证道:
“老三媳妇儿,你是个好的,知道心疼顾念家里。
这个情俺们全家都记得!
但这骡子车毕竟是你花自己的钱买的,那就是你们三房自己的东西,这个便宜俺们不会占的。
你放心,等家里人都回来了,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