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郎说的,西市里头人这样多,就是骑马也无用啊,待咱出了西市,属下给你雇辆马车罢。”
“不用,离两个时辰还早呢,咱们慢慢往回走。
诶对了,你家那个最小的怎的会生得与你如此像?且越来越像,待她长大了些,还不得与你分不出谁是谁?”
林平闻言翻了翻眼睛,心说能不像他么。
他家小妹根本就是比照着他‘精心装扮’的呀,当然这些沈樉并不知。
林弋起初只是在去校场习武时才会给自己装扮,待到了入府听差的年纪,她发现她的容貌竟慢慢的起了变化,往妖娆妩媚的方向渐渐发展,这让她一个当了小半辈子的特种兵如何能忍得。
为了防止越跑越偏,不得已继续在她的脸上‘动手脚’,只要她出门离开林家小院,不管去哪里,都会用黛笔在她眉眼处勾画一番,化得英气一些,不同的是作小郎时嘴角边有一颗大大的黑痣。
对此,林大江夫妻两个倒是乐见其成,尤其是林大江这个做阿耶的,还赞了她一声画得好。
是以,周围的邻里和府中的仆从婢女,都以为林弋的模样就是这样,还有人私下里叹息赵云娘的小女儿越长越丑了,完全不似儿时时那样灵动可爱了,真是可惜了呢。
虽说这些人是私下里说的,但少不得要入了林大江一家子的耳朵里,全家上下都知道这是意儿的有意为之,自是不会在意别人说些什么,除了林弋的阿姊,林如。
自从她入了府听差以后,就被分配到了沈府老夫人居住的宁辉堂里,起初还只是一个末等的洒扫婢女,后来于婆子想她是个懂规矩的,当然,也是看在了她一双父母的情面上,就把她调到了茶水间伺候。
别看这份差事不是在老夫人的身边服侍,却也与先前的差事天差地别,很是得脸。
“我与意儿一母所生,难免要像一些。”
闻言,沈樉斜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哼,显然对这一解释不太相信,不过却也未再深究,脑子里想到了那小女娘抬脚踹人的情景,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
“意儿……呃,我是说四郎,是不是也与你一般随了林叔?”
林平知晓自家阿郎问的是什么,也对他不隐瞒,“说来也奇,属下兄弟姊妹四人,只有我和……四郎是承继的阿耶,天生就力大,是以四郎小小的年纪就敢与歹人对上。”
“我说了你见了一点也不心急,还在楼上看起了热闹。
一脚把人踹出两丈开外,别说是个女娘,就是个七尺儿郎也做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