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取过了酒倒了一些在碗中,心想这老头不会是以为她要酒是用来喝的吧,不然为何要带一只碗过来。
“大郎君忍着一些,我可是要动手了。”
“嗯……”
“那个……劳烦大郎君把手臂抬起些许。”
酒液顺着刀口缓缓而下,林弋嗅着刺鼻的酒香,心道这么浓烈的白酒怕是得有四五十度了,林弋对这酒很满意,因为酒的度数愈高,杀菌的效果就越好。
试去沈樉腰腹上多余的酒液,林弋看着这人被她用酒淋湿的裤子就有些尴尬。
垂了眼就当没有这回事,脸皮厚些怎么了,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沈樉自是也看到了他的裤子,回身把他刚退下的里衣扯过来搭在腿上,抬就就见小女娘已经取了金创药看着他,确切说是看着他的伤口,下意识的他就松了口气。
小主,
林弋在看什么呢?
她在想该怎么往伤口上洒药粉,沈樉是绷着身体坐着的,身体呈垂直状态,这样多余的药粉可能就会瞬间脱落。
眨了眨眼睛,林弋想了个招,她先用小药匙往伤口上薄薄的泼洒上一层,然后取一块干净的布巾折成伤口长短的大小,在上头洒了适量的药粉,抬手一把就呼在了伤口上。
“按着点……”
这口气,沈樉听了险些没被气笑,却还是听话的抬起了左手按住了布巾,他虽很小心,却还是碰到了林弋的小手。
有些凉,但皮肤很细腻,不似他的手有些糙,那是常年使用兵器造成的。
“你……”
他想问上一问她的功夫是如何练的,竟是那样的好,要知晓能被那一位派出来执行任务的杀手,又如何会是一个平庸之辈。
他还想问她又是如何知晓杀手背后的主子是谁,说的还是那样的笃定,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是他不得而知的。
“无事,你继续。”
林弋哦了一声,取过卷成卷的布巾开始给沈樉包扎。
因他伤的位置包扎布巾就得环绕着身体,林弋便也不可避免的要靠得更近一些。
沈樉垂着眼,看小女娘的发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突然觉得她长大了许多,头发也瞧着比曩时黑了、也浓密了不少,心里却在想,手掌放在上面的触感应该比以前会好很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