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偷瞄了自家阿兄一眼,见他并未反对,而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她,她心下一横直接接过了茶碗。
起初她只是抿了一小口,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于是又喝下一大口, 咽下后还发出啧的一声。
“平郎,意儿不会在家里时常偷吃酒罢?我怎的瞧着她肚子里竟满是酒虫呢。”
林弋又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一句,沈樉听了也不在意,却也不曾给她倒下第二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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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半晌也不见阿郎有再给她倒酒的意思,林弋把视线对向了自家阿兄。
她这眼巴巴的小眼神,林平最是招架不住,长叹一声说道,“真是拿你没法子。
屋子墙上挂着的水袋,是上回自得月楼里带回来的葡萄酒,我一直予你留着呢。”
林弋听了高兴得都要蹦起来了,道了句还是‘阿兄最好’,便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见她一时竟变得如稚童一般,三人不约而同的摇头失笑。
“平郎,你怎的不问上一问?”
沈樉说着举起了酒坛与林平碰了一下。
林平摇了摇头,“阿郎做事自有阿郎的缘由,身为属下不得过问。”
想了想,他又开口说道,“我信阿郎,且我觉得这事怕是与我大妹脱不开关系。”
他这么说,不止长清颇觉得意外,就连沈樉也看向了他。
见主仆二人齐齐看了过来,林平摇了摇头叹道,“我阿娘进府听差积年,自我记事起她便是大厨房的大管事,如果她办差有失早就做不得管事之职,又如何在今日毫无征兆的被夺了差事。
而……大妹头些日子才入了府,要说这事与她无关我是不信的,我阿娘教女无方,阿郎罚了她我自是无怨。”
沈樉听了抬手与他对撞了一下,“平郎,你我兄弟,今日的事我不想直言,你禀了林叔送她出府罢。
暂且……送了她去城南的庄子上待上一阵子,让她散散心莫多想一些旁的。”
林平听了点了点头,道,“是,明日晨起我便让阿耶送了她出府,也带上我阿娘一道。”
城南的田庄山好水好,她们去住上一段也是好的罢,林平心想。
抬手喝了一大口,又挟了一筷子炙鹿肉扔进了嘴里细细咀嚼,他的心显然已不在这上头。
唉,总归是他的家人,长清见了放下手里的酒坛,说是酒吃多了要去一趟茅房,让他们慢些用,定要给他留一些炙鹿肉。
事涉女娘的名声他不便听,不如趁机离开,去瞧上一瞧意儿那个小女娘可曾吃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