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一揖还之,高声说道,“郎君有令,今日喜宴取消,一应物什统统入库,实难入库的,管事便给看着给各家分上一分,这两日不太平,街上怕是买不得菜。”
“不办了?”
林弋的话音一落,便有人惊呼出了声,那声音听着竟有些刺耳,高管事厉眼朝那个方向瞪了过去,唬得那人就是一缩脖子。
只见她再次福了一福,问道,“林护卫,大郎君可曾说了因何缘由,要是大夫人使人过来问话,我们要如何回话?”
“高管事直言便是。”
撂下话,林弋对着她一拱手,转身便出了大厨房。
清明院,书房里。
自从林弋走了出去,沈樉便一直定定的望着门口的方向,望了好一会子,他的唇畔微微轻启。
“死生不弃……”
紧跟着,他苦笑了一声。
‘意儿,你可知这四个字轻易说不得?
罢了,罢了,我只当你是年少无知的轻言罢。’
视线收回,他亲自动手磨起了墨,他要书信一封给自家父亲,把近日京安城的情况悉数告知予他。
另,待吴府之事告一段落,他要即刻起程前去幽州。
上天既已阻了他的婚事,便说明现下不是成婚的时候,至于何时考虑婚事,不如交由天定。
他才写得了书信,林大江便归了府,把吴家的事大概说予他听。
还禀明了他已遣了人去一趟吴氏宗族。
即便金吾卫说他们自会派人前去告知,但沈家同在京安,得了信自要前去告知一声。
其实林大江有他的私心,他怕大郎君压制不住大夫人。
沈家与吴家虽是姻亲,但沈家终究是外人,有些事不可越俎代庖,吴家的身后事以及他们的产业,自是要交予吴氏宗族处理,他们沈府之人不便插手,就连大夫人也不宜,她毕竟是外嫁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