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使,你还是说说案子罢。”
左街使再次摇了摇头,“沈大郎君明知背后之人是谁,却全然无任何动作,便说明这人不是他能动得了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左街史叹了口气,“别再问了,哪一年都有一两个的案子结不了,添一个减一个的……也就那么回事罢。”
话落,左街使便不再开口,继续处理他手头上的公文。
那金吾卫见状也不言语,拱手作了个揖后退出了值房。
槐花胡同,吴家正厅
吴家宗族派来给京安吴家善后的主事人此时正坐在上首,只手不停的捏着他的眉心。
听到有脚步的动静,他闭着眼睛沉声开了口,“族中过来送亲的人都找到了么?”
“回七叔,全部找到了。
就是这京安城里一时半晌的寻不到数量如此之多的寿材,怕是……”
还不待来人说完,吴七叔手掌便落在了扶手上喝道,“那就出城去寻,头七之前务必要全数凑齐。
另外,那些个死了的仆婢也要予一口薄棺厚葬,切勿扔去乱葬岗了事。”
如若不然,世人少得要说道他们吴家苛待下人、不尽人情。
这点子道理来人自是懂的,他才想张口接着说下去,这时,一个仆从打扮的人急步走了进来,对着上首的吴七叔就是一揖,“禀郎君,十一娘子并沈家大郎君、二郎君、三郎君、四郎君登门吊唁。”
闻言,吴七叔眉头微微紧了紧,看了身边之人一眼起身迎了出去。
因着吴家一门悉数殒命,吴七叔便使人在外院搭棚设了灵堂,而内院,有他从宗族带出的另一些人,在逐个院落依账核验。
“十一妹……”
“七族兄……”
兄妹二人见面相携痛哭,一旁跟着的人也随之落下了泪,一时之间,整个外院里充斥着阵阵哭声。
许久之后,吴七叔这才抬了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扶着吴氏轻声说道,“十一妹,节哀,咱们先至灵堂上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