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一个,蒹葭院里不还有一个呢么,大不了再从府里另寻人选也是可呀。
“什么,你给撵出去了?何时的事,我怎的不知?”
“母亲不必心急,是我交待了陶管事不必拿这样的小事烦扰你,母亲养好身体最是要紧。”
“成,走就走了罢,也不是非她不可,你院子里不还有一个呢么,你今儿夜里就与她圆房罢。”
“我说了,不必了,余下的这个我也要放她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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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放心,我会予她一些钱财,任她归家或是另嫁他人。”
“你……”
吴氏被自家儿子气得不行,却见自家婆母抬了手止了她。
“罢了,樉儿,祖母依你便是,地上凉,你先起身罢,别把膝头跪坏了。”
“是,孙儿谢过祖母成全,那孙儿这便退下了。”
“回罢,外头下着雨,你也早些回院子,我已经命人吩咐了大厨房,哺食都在各自的院子里头用。”
沈樉退出了正屋,许氏便瞧见自家儿媳湿了眼眶,不由的就是一声轻叹。
“你这也太心急了一些,樉儿嘴上不说,心里头指不定有多难受,再者外头的那些流言说得有多难听你不是不知晓,何必要在这个褃节急于一时呢。”
“看母亲说的,兄长一家人就那么去了,最难受的可是我。
这些个时日我这心里头总是不踏实,总觉得这小子会连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离开去了北地。”
听了儿媳这话,许氏也跟着点了点头,自打孙儿失了差事,她便有了孙儿要离开京安去幽州的念头了。
“罢了,许是樉儿的缘分还未到。
好了,莫要哭了,他不成婚也只是在嘴上说说,即便不是嘴上说说,曜儿也不会任由他儿子胡闹的。”
“母亲说得是,我这便回去给将军去封信,让他好好管管这个不肖子。”
“迟了,你没听他说他已经遣了人亲去他父亲那儿?
你就是写上一百封信也不见得管用。”
“是呀,这可如何是好?”
似是想到了什么,吴氏当下一拍大腿,对着上首的许氏惊喜道,“母亲,儿媳想到更好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