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的瞧着你是打小库房里出来的?”
“啊,我在里头归拢归拢。
昨儿意儿去里头翻料子翻得有些乱,我今儿进去拾掇一下,完后顺手再把账册记了。”
“那些个你回头再拾掇,有个事你去跑一趟。”
说着,与长清交待了他对通房翠儿的安排,还交待了让他即刻就去办。
“知道了,阿郎,我这便去寻了林管事。”
沈樉点了点头,眼睛在屋子里扫了扫,“意儿呢,怎的没瞧见她?”
“在平郎的屋子里鼓捣制衣裳呢。”
“去叫她过来。”
长清应声退下,沈樉把昨日他写的几页纸从书册里拿了出来,听到脚步声,顺手把纸张往书案上头就是一扔。
“过来,瞧瞧这个。”
林弋过来拿起来一看,就见上头密密麻麻的写了一些战场常用到的情况,用简洁的短语表达,她大致数了一数,拢共有四十条。
卧槽,这么巧的么,竟与《武经总要》上头写的一般无二。
林弋抬头瞄了一眼沈樉,就见他一身黎色的圆领袍衫(中国颜色﹒土青日黎),同色绣回字纹的腰带束腰,胸膛宽阔,高大挺拔,啧啧啧……不愧是通过武科的,没想到这人还挺有两把刷子的,就是不知后世的那位曾同志知晓了他的心血被人给提前捷足先登了,会不会被气得直接原地口吐老血三升。
被这小女娘上下的打量,沈樉有些不自在,“看我作何?可是这上头内容有差?”
林弋意心说,有差?哪有差呀?简直跟她看过的一模一样。
“没有……
我的意思是,我未从过军、又未到过战场,哪里知晓这玩意儿是否有差?
我适才在想,该用点子什么来代替这四十条。”
这就是沈樉让长清找她来的缘由,因为他想了大半夜也没想出一个好法子。
“哦,说来听听?”
闻言,林弋不由地白了他一眼,“这不正在想着呢么,才想出个路数就被你给扰了,你先待在一边别说话,让我好好思量思量。”
又白了沈樉一眼,林弋捏着纸张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最后竟一屁股坐在了窗前的榻上,闭着眼睛,看上去一副在专心思忖的模样。
要该怎么提醒他呢?
难不成要照着书上的直接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