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能?
我现下穿了男子衣裳也不似个儿郎,难道阿娘就不曾发现我好些时日未勾粗了眉么?”
“是呀,阿娘,意儿的身子现下已经开始抽条了,再换了男装也不似个儿郎。”
“可不是?
意儿的这个个头竟比如儿高了许多,我瞧着这半年来好似又高上了一块,莫不是是她从小淘气顽皮的结果。”
听了自家郎婿的话赵云娘也跟着点头附和,“是呀,我瞧着都快高出了一个头。
如儿,日后要多用一些吃食,说不准还可再长上一些呢。”
“阿娘,我都多大了,如何还能再长个头。
意儿,快回房里把衣裳换了,就穿阿娘才给你制的那一套,就是外头配了小袄的那套,我昨儿便予你挂在架子上了。”
“记下了,阿姊,我这便回房换上。”
说着,林弋站起了身,对着屋中坐着的林大江和赵云娘便是一福礼,提裙转身跨出了正屋。
林如见了也跟着一福礼,“阿耶、阿娘,女儿也回房了。”
西厢林弋的屋子里。
林弋换下身上的常服,取过架子上搭着的缃色衣裙套了,最后又拿了那件小袄穿在身上。
小袄短短的一截卡在腰间,竟把她的腰肢勾勒得盈盈一握,林弋左右转了转,觉得自家阿娘的手艺超棒,堪比府中最好的绣娘。
换下脚上的鞋子,又穿上阿娘新给她制的鞋靴,内里竟用上了兔毛,穿在脚上实是暖和。
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林弋走到妆台前,在盒子里找出三娘子送与她的禁步系于腰间,又对着妆镜上下打量一番还算满意,这才往屋外走。
一出门,兜头便对上了自家阿姊立于她的门前,手里还捧了一件缃色的斗篷。
斗篷是她见着阿娘在制冬衣时给她画的样子,说披风后头加了帽子,天冷风大可以把兜帽罩在头上,免得被冷风吹着。
林弋愣了愣,属实是没料到自家阿姊竟给她也制了一件,折叠露出的那一角,她看到内里竟是用兔裘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