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寻长清阿兄呀,我换了衣服没带钱,自是要找他要上一些了。”
沈樉好笑的摇了摇头,伸手解下他的钱袋扔了过去,“他被我打发去了得月楼,提前安排菜式去了。”
林弋哦了一声,拿着钱袋先是对着沈樉一福礼,又转身对着三娘子行了一福礼,这才转身离开。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前头,沈姝的大眼睛眨了眨,“阿兄,我有话想予你说。”
沈樉早有所料,于是点了点头,“就去鼓楼罢。”
今日除夕,到处都有热闹,是以,寻常人家几乎至大殿进香祈福后便会离开,并不会多作停留,似是沈家这般在佛寺里耽搁许久的实属少数。
咯吱……咯吱……
鼓楼的阶梯是木制的,沈樉当先一步走在前头,沈姝提着裙摆跟在后头。
鼓楼上果然如沈樉所料,空无一人。
“姝儿,你寻阿兄可是为着你的婚事?”
沈姝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既不愿与武家结亲,这事就交予阿兄去办。但……
不瞒你,阿兄过些时日便会离开京安去父亲那里,而今日之事我能拦得了一回,却拦不住下一回。”
“阿兄,这些我都知晓。”
“你知便好。
父亲与我皆不在府中,母亲若是执意不经父亲的允准私下里予你定下亲事,他……也无可奈何。”
就好似他的婚事。
父亲一直以为予他定下的是一名适龄的女娘,即便京安吴家不曾有,吴家宗族总是有的罢,然,母亲为他定下了足足小他五龄的吴蔓,父亲有言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沈家代代手掌兵权,且驻守边关要地,是以沈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结亲时无需择选高门勋贵,而是看重对方家庭的门风以及女方的品行。
就好似今日之事,若是父亲知晓母亲给小妹安排相看的人家是武安侯府,定会不允怒目呵斥于她。
似是想到了什么,沈樉的目光望向寮房所在的方向,祖母……她又是否事先知晓呢?
沈樉说的这些沈姝又如何想不到。
她在意的是母亲可曾派人出去访听过武家,以及那武十一郎的品行,如若不曾……
想到那个可能,沈姝只觉得她心里钝痛。
“阿兄,我想与你一道去父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