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校尉,饭食准备好了,你起来用些吃食罢。”
林弋的神情还有些恍惚,迷迷糊糊又躺了回去,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腾的一下翻身下了炕,迈着大步便往外走去。
“二愣子,伤兵、还有已经去了的兄弟们可曾全部带回了营?”
马二愣子不曾想自家校尉先问的会是这个,点了点头,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回校尉,都运回来了。
此番战事,轻伤的兄弟有二百七十二人,伤重一些的有四十六个,军医们说怕是要卧床躺上半月余。”
“可有致残的?”
“回校尉,不曾有。
兄弟们跟着校尉一直练习功夫,皆知晓要如何才能避开要害。
还有,此番咱们虽是轻装简行,兄弟的身上都带着烈酒、针线和金创药。
故,不曾有了一个兄弟是伤后因救治不及而亡的。”
林弋点点头,问起了她最不想问的,“先走一步的兄弟人数几何?
现下停放在何处?”
“回校尉,有三十四人,咱们一营有三十四兄弟……”
马二愣子难受的哽住了喉咙,再也说不下去了。
林弋提步便走,马二愣子见了小跑着赶紧跟上,就见自家校尉前头已经拐去了中军营帐。
营帐里,陈晋兴致颇高的听着自家儿子讲述着一营如何以千人灭敌五万,就见门外小女娘大步地走了进来,满脸的阴沉与冰寒,唬得他赶紧敛去了笑容,一脸正色的看着林弋问道。
“林校尉如此匆匆,可是寻了本将有事?”
林弋先是依了规矩行了军礼,站直了身体才开口答道。
“林弋是有一事要求将军。”
“何谈相求?
林校尉有事尽管道来,但凡本将能办得到的,定当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