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芷溪一个人,突然,她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像水流一样的液体流出来,渐渐地浸湿了她的裤子,她感觉到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难道这是例假来了吗?”不对呀,距离上次来例假仅仅过去了一个星期而已。
芷溪感到有些疑惑,她缓缓起身,向卫生间走去,当她看到裤子上被鲜血染红的颜色时,瞬间明白了一切,这也意味着她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她用纸巾疯狂地擦拭着血迹,试图将裤子擦干净,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滚落下来,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有自己独自抚平心里的创伤,芷溪迷茫地望着远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样去走。
芷溪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用手捧起冰冷刺骨的水,擦拭着脸上那些令人心碎的眼泪。终于,泪流干了......
她回到了阶梯教室,将桌上的书本收进书包里。琼海的夏天很凉快,风吹在芷溪的脸上,她却感到无比的冰冷。
当脚踏出马路那一瞬间,她好像预感到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辆汽车不断按着喇叭,司机拼命的踩着刹车,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车子终于在即将撞到芷溪的瞬间停了下来。
芷溪没有回头,她坚定而决绝地朝宿舍的方向走去,就像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她看起来像一具行尸走肉。
那是安逸的车,他刚刚下班,要去接赵俞华一起吃晚餐,望着芷溪越来越远的背影,安逸心中莫名如被刀割般疼痛,“芷溪,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决然地迈出这一步,如果我没有及时刹住车,撞上去,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安逸把车停靠在路边,他靠在座椅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在通讯录里找到芷溪的名字后,拨了过去,他想弄清楚:“她刚刚的行为为什么会如此反常?”
电话在芷溪的书包里响起,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文化长廊边的石板凳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