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着的吴成端开口说道:“多谢贾大人挂怀,只是,老夫倒不曾在樊城见过大人。”
“哎呀,微臣怕打扰到吴公公嘛。”贾窎远赔着笑,看向吴成端。
吴成端笑道:“看来贾大人还是个心细之人。”
皇甫恪说道:“既然贾世巡也知道越王为人,想来他与苏衔的相遇也不过是偶然,就不必小题大做了。”
贾窎远差点咬到舌头,但是他的手下又没有再次见到皇甫代瑄去拜访苏衔,无法证明皇甫恪所说的偶然对不对。
他沉默半晌,才悻悻地行礼:“微臣遵旨。”
贾窎远走后,皇甫恪才舒展了一下身体,刚才坐得久了,后背有些酸。
吴成端习惯性地递上一杯茶:“皇上注意龙体。”
“我只是坐得稍微久了一点而已啦。”皇甫恪喝了几口茶水,说道,“对了,吴伯伯还是打算回樊城吗?”
“正是,老奴自十二岁进宫,到退隐那日已过三十余年。老奴有幸侍奉先帝二十年,如今,我也只想找一个僻静之地,为先帝在天之灵祷告。”
皇甫恪起身朝吴成端鞠了一躬,惊得吴成端赶紧过去扶起他:“皇上,万不可如此!”
皇甫恪站直后看着他笑道:“吴伯伯,以后的日子,可要好好过下去。”
吴成端谢恩离宫,皇甫恪才准备着手继续处理苏衔之事。
贾窎远那里暂时被自己唬住,但他应该很快就会想明白,皇甫恪只是把重点转移到了皇甫代瑄身上,而不是他所弹劾的苏衔。
等那时,贾窎远必然会重新进言,皇甫恪就不得不再次面对他了。
不久之前,皇甫恪把贾窎远弹劾苏衔的事告诉了当事人,结果在他听见皇甫代瑄只是来问一些有的没的之时,咬紧了后牙槽。
自己在这里辛辛苦苦帮忙,结果皇甫代瑄就只是来询问苏衔有没有去过北胡,知不知道黎山,祖籍在哪里?
他要是想出去游玩,找谁不能找啊,非要横穿樊城和京城,跑大半天路来问半生不熟的苏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