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季大人和罗承这会还陪着张鑫恒与周阎铁魁二人闲谈着。
要与三十里坞的沙河盗火并,肉眼可见的,这是一场硬仗。
毕竟沙河盗能存在这么久,就连府军出动,都奈何不得。
周阎若是想速战速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在调集黑甲军前往三十里坞之前,粮草军械仆从等一应事物,都得先准备齐全才行。
罗承面露为难之色,看着张鑫恒,踟蹰半天,才开口道:
“这上千军卒,人吃马嚼的,最少也得筹备半个月才可,
你只给五天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
罗承虽是在张管事麾下做事,可他和张鑫恒的关系也很不错。
所以此时才会出言献策。
季大人也是深吸口气,对着张鑫恒拱手道:
“物资无法依靠水路运送,单单靠着车马,
光是路上花费的时间,就得十天半个月……”
铁魁这会人有些麻木。
他没想到周阎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接下清剿沙河盗这件差事。
在几人交谈间,他则不发一言,静静端坐在自己椅子上愣愣出神。
听到季大人和罗承的话语,张鑫恒圆润的脸上不复先前淡然神色。
他很多时候,都是坐镇府城,派遣手下管事调派八方物资。
对行军打仗一道,实在是知之甚少。
于是张鑫恒深吸口气,看向周阎道:“周小哥不如讲讲,我对这领兵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
若是这调配物资拖上月余,会不会对战事有所影响?”
“月余吗?”
周阎嘴中呢喃,手指无意识的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
屋内几人,其实数铁魁对军事一道浸淫最久。
可他这么多年,光顾着捞钱谋前程了,很多事情都是顺水推舟,所以周阎现在也指望不上他。
沉思片刻,周阎眸光一亮,对着张鑫恒道:
“要想彻底清剿完白龙江上的水匪,就得徐徐图之,
依我看,我们最先的准备还要再充分一些!”
见张鑫恒几人露出不解神色,周阎镇定自若的道:
“三十里坞在白龙江沿岸,附近水泊众多,
那些匪寇平日里就藏身在此,
所以不止粮草,还得先准备好各式船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