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的眉头轻轻挑起，眼睛直勾勾地直视着陆柯宁：“谁告诉你，她对我有所青睐？”

“这还用别人说吗？我自己难道看不出来吗？”陆柯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她不相信顾承泽对此一无所知。

“这几天，你在忙些什么……”她继续追问，“是不是每天都与那位郡主在一起？”

顾承泽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感到有些荒谬，她竟然会怀疑他与华阳郡主之间有什么，她竟然这样不信任他？

“我确实与他们一同出席了一些场合，但同行的人很多，照你这么说，那些人，难道都与郡主有关？”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柯宁深吸一口气，决定直言不讳，“顾承泽，我问你，如果华阳郡主真的要嫁给你，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问的真直接！顾承泽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反问道：“你希望我如何回应？”

“我……”

陆柯宁一时语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曾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难道他都忘了吗？难道那都是假的吗？骗她的？

她多么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但眼前的他，却让她感到陌生。

她颓然垂下眼眸，脸上的焦急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她不由得抓紧了衣袖，感受着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的冰冷。

随后，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您是尊贵的王爷，婚姻大事岂能自己做主？我又能奢求您什么呢？您真是……太抬举臣妾了。”

说完，她福身行礼：“臣妾告退……”

看着陆柯宁决然离去的身影，顾承泽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碎片四溅。

他岂会不知华阳郡主的心意？但正如陆柯宁所言，他的婚姻由不得自己，万一皇上真的下旨赐婚，他也只能无奈接受。

此刻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