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神国成为了过去。”最后,她放下了旧有的团体,和“复兴”等等词汇,将重点着眼于自身。
她看到牵着手的人要她另一只手拿起武器,要求她朝着一切觉得可疑的物体开火。
“与我们同行的,大约都是神,以Ixa的火力,打中他们最多是烫伤,你可以不必在意被你击中会是什么熟悉的人。”
就像优美的痕迹会随着时间褪色一样,这句叮嘱兴许是白搭,智慧女神早已经过了会担忧同行者的阶段,对于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优异个体而言:他们自己,就是为之前行的一切。
在直面最深沉的悲哀以前,他们先见到了那个后来赶上的人,那是一身白色旅行装的沃兹,崇拜着盖茨或者是他自己王权的沃兹。由一条混乱时间线上诞生的特殊改变者,当看到他的时候,骑士的警惕性拉满。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在的任何世界,时间线都会被强行收束,不存在从自己身边溜掉的时间,因此闪电侠对世界的强行重启都有可能因他的缘故而失效。
这个白沃茨,就不可能在真实的背景下诞生。他是被包装好的同伴,或者伪装的敌人。
因这位男士一开始就彬彬有礼地朝他鞠躬,“您是我的太阳,尊贵的魔王。您掌握着另一重时间王者的力量,那么在十个王的竞逐中,我看好您能获得优胜。”
这是拜码头,预先站队。可惜,在骑士系统判定中,面前这个人是一片空白。
“你是朋友?是下属?可我觉得你是敌人。真正的你,在我眼前呈现的必然不是这个模样。我不敢试探一个怀有大恐怖的对象,或许魔神更期待我杀死一个一同进入谜域的同伴,再将我逼疯。”
他这些话是说给身后一点也不可爱的智慧女神听的,现在两者互相信任度高过了怀疑程度,因此可以同行。雅典娜挽着他的手臂,保持着距离,男人一般的战场豪情让雅典娜在危机关头不拘小节,她也同样避免和男性过多接触。
至少暂时,他内心结着蜘蛛网,却没有诞生出有毒的黑寡妇,而是普通的微毒跳蛛,至少良心的水晶之上那些灰尘不多,可以被耐心的人时时清扫。
他是暴戾者,他屠戮了不少希腊和罗马的神只,本意却不想与他们开战。
于是,现在,他对着恭恭敬敬的白沃兹说:“请稍稍远离于我,我和女士在逛街,在迷宫一样的的地方寻找出路。万变之主的迷宫难不倒我,我敢这样肯定。”
“什么样人的人生不是一个迷宫呢?如果他没有遇到任何波浪和挫折,那么他一定是一个幸福的人,就算不活在真正的天堂,也差不多远。”
“并不是只有神所在的地方才是天堂,而是没有恶者和号令者的地方。假若他人于我们而言就是地狱,那么一个人独处时,没有周围嘈杂的音声,没有任何外力干扰,那是否就是天堂呢?”
“可在遥远的东方,觉悟者释迦牟尼所创立的教派,将那类似的地方定义为阿鼻地狱,一切生灵不可超脱之地,这是因为什么呢?”
他问着自己,也是在问别人。他有理由怀疑眼前这个具备相似元素的白沃兹是问者,三个神秘客最后剩下的那一位。可是对方没有表现出类似的力量,他不敢近身去摸索。
“在我们这里,那也不是天上。天上的乐园里众神相互争斗,永无宁日..但地上人人还是向往着成为神。”帕拉斯·雅典娜只说到这里,她终止了可能会带有“利益导向性”的话题,以避免正在保护她的人误会。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矜持可以稍稍收敛。
于是白沃兹再次鞠躬,“让我敬佩您的正是这股谨慎的劲头,机事不密可是要命的,如若您轻易相信我,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我倒反过来质疑您是不是配称作一名王者。”
“您一定知道《君主论》的概述,一切被教育、人为的教育所否认的、相反的例子就正是一个统治者所该秉承的。”
“因此您哪怕再虚伪、再贪戾残忍..只要您在需要的时候显示仁慈,在部下面前彰显必要的真诚,那么您就是我心目中最佳的魔王人选。”
....“有义举者必不侍奉魔神。”悖逆之人只回了这一句话,白沃兹的一切言语都没有进入他心里,他明白,这是那个魔神亚斯塔禄借着这个被扭曲了形象的人的口,告诉他的。
狼戾残忍..那不过是一头凶物在自己脸上绘了一张人面,那是天降的魔星,存在的意义就是将现实整个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