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没有掌握那一份画笔！”抱不住凶干脆捧着地球仪的赫丽斯这样说，她莫名其妙的比喻让众人暗自皱眉。

十翼者怎么也不可能是凡人，虽然现在彩虹天使并未亮出她的翅膀，甚至被烫得有点破损的皮肤正在慢慢恢复，她现身说法，告诉人们这不止是神的战争。没有我们，世界还是一样地混乱，大事件一堆接着一堆。

“你知道吗？由迦可汗心心念念的起源之墙后面的确有他想要的知识，可就算那个老东西能闯过去，等待他的依旧是消亡。”

“起源之墙对于各个相关联的宇宙而言，不过是一种用来筛选的过滤网。”没有去管两个在宇宙间玩无敌风火轮或者虎扑豹变的相扑两男，女孩貌似悠闲地和本土势力的英雄们聊起关于世界本源的话题。

还有故作优雅的姿态。

虽然他们在空无一物的宇宙中间，蝙蝠侠却忽然感觉周围的失重感消失了，所有的磁场纷纷归于无。他们站在看不见的平台上，波大的天使在招呼不算客人的凡人。

“先生们，要一杯冷饮么？”

“热饮，姜汁或者红糖水都可以。”蝙蝠侠强在大凶弟之前开腔，他怕超人对对方什么都说。

刚刚说完话的蝙蝠忽然感觉自己已经喝下了一杯拌着红糖的姜汁，那是40℃的水，稍稍超过体温，有点胃胀气的窒感。

“你控制我们的味蕾还有身体器官，使它们..”

“不，你要的姜汁。布鲁斯先生，”女孩摇晃着加冰的杯子，将冰柠檬汁递给克拉克，“之所以没有用杯子盛放，纯粹是我个人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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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孩他讨厌蝙蝠，我也一样，在某个世界里，老托马斯盯着我蒙面的身材看了很久。”

布鲁斯当然脸不红心不跳，那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与他无关。“看起来你们利用信仰，给多个世界带去了麻烦。”

“不，麻烦来自你们自身，譬如麦子熟了，总会有虫蛀。积极一点想着，那就是迈向高级文明之前的门槛，有恶者要来阻拦。消极一点想着，那是世界的轮回，打完一波，永远有下一波在等着，敌人不依强弱，万一有一回在准备不充分的时候遇到了较强的敌人，那就是最后的劫数。”

“荒谬的言论。”坚持二元算法的钢骨忍不住驳斥。

而蝙蝠的回答则很巧妙，他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情绪，陷入这种争论毫无意义，他需要尽可能多的信息：

“你们看我们就是这样？永远在循环？或者永远在暗中的敌人面前埋头发展，在危运中挣扎？那么神会救世也是真的，正是他引来了敌人，剩下的，就是他的自我救赎了？”

女孩呵呵地笑着，像是想到了开心不已的事情，两米高的身躯加上可以遮挡视野的地球仪，一旦抖起来的时候众人就不容易看到她的表情，只知道她的笑里大约蕴含着辛酸苦辣。

也许爱笑的人并不开心。

“你把那个傻孩子当成神？神怜世人，那是教会的统治需要，是迷途绝望的人们的一厢情愿！没有人可以拯救别人，所谓的胜利和困难，不过是早已书写在命运线上的可能。执拗的人想要改变它，却不知道，他生来就已经被缠死！”

......这已经有痛苦哲学的意味了，蝙蝠侠深深凝目。如果眼前的女孩变成了苦痛圣母，他也毫不意外。对方的精神恐怕只是看似正常，接下来任何话题都不适合他再去问了。

接下来应该交给和那个“人”交情更深的克拉克。

“我想知道，怎么才能让陷入疯狂的人醒过来，这样，我们的宇宙将进入正轨。”超人的语气听起来就比阴暗的蝙蝠好的多。

哪知对面的大波天使给了否决：“没有正轨与常轨，不过是毁灭的快与慢之别。神要利未人以肩挑起重担，却不可以用手去搀扶..若是做了，那便是不敬，要在末日之前先受到神的惩罚。”

“那是最后之日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神已经完了，可老家伙还是拿捏着架子不放，并想让所有人一起扛着，可你们呀，无论是氪星人还是盎格鲁人都离不开祂。”

...“或许你觉得神应该庇佑你们？”赫丽斯歪歪头，貌似看穿了超人脸上纠结的想法，冷笑着给出定义：“那不过是弱者的纠结，或者人们一厢情愿的自私想法，神又为什么要为你们服务，而不是高举正义的旗号，让你们为他冲锋陷阵呢？”

“你的所言所行很难让我将你当成天使，衣着暴露的女士！”

“那因为傻瓜男孩还不至于对背后说坏话的我下手..像扔废纸一样抛弃前妻的，大约是个例吧。”

好凶狠的补刀，蝙蝠侠感觉心口被扎了一下，这个宇宙中，猫女还勉强可以说是小蜜或者秘密情人，那么葵丝·帕拉雅的事情上布鲁斯算是渣男典中典。甚至他还对整天渔网袜的二代黑金丝雀——前队友绿箭的夫人有过兴趣，对同样渔网袜的莱昂纳多家的扎塔娜有过援助性质交际邀请..

那么他应该有资格在这个立场上说别人对感情不贞吗？或许还是有的，毕竟，许许多多的人给自己制定的标准都是浮动的。

那些真正以高标准律己的人，要么是为了攀登险峰，要么是在精神上受到了外界的强烈影响。

很不幸，超人大概率是后者。

“世界上借着正义名号的不胜枚举，难道轮得到你们去责难神么？”赫丽斯随手拎来被调教完毕只待黑暗君主开包的不知道哪个宇宙里的超级少女，按着钢铁之躯凶前的鼓包，力量只有0.6吨的赫丽斯居然可以将钢铁之躯按出肉体一样的凹陷来。

“这是我们流落在外的天使，很可爱的苏珊娜！一个用拟态生存的米迦勒的同期生..貌似那一届是最差的，除了那个番茄头的面瘫男，好多的人加入了堕天使，难道我们该鼓励反抗，说那些鬼火少年放荡不羁爱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