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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观察力敏锐的罗根还是看到男人手掌细缝里那一小撮浮灰。
正常人不可能随手抓一把灰,如果强行说哦是音乐人保护手指,似乎是无可厚非的..但镁粉不是这样灰得如同砖末的颜色,再加上这个家伙惊人的忍受力,恐怕..
“那么打了我的人,如果还要杀我的话,就报上你的名字!不管是地狱里的罗刹,还是你们信的什么魔鬼撒旦,总能找到诉状!那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
这个东洋来的男人说了有些拗口的话,加上鼻音喉音都一塌糊涂的英语,自动变成了混沌的逻辑。
“喂,一米六的络腮胡小矮个,你该打理一下自己了!”男人不知死活地试图戳着他的凶口,差点被从牙缝里憋出吼声的狼拗断手指。
明明对方也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男人大约是觉得这头狼有点危险了,老是冲他龇牙的野兽会让人避而远之,于是他收拾起自己的贝斯,换一个远一点的地方坐下。
他已经将慵懒和活着当成了生活,连坐着的时候都要抖着手指,谱写他生命的乐章。
“矮仔,你打了我,必然不会有好话留给你。”收拾着乐谱的人从那边传出声音,这个时候,罗根几乎要转身离去。却等来对方的自通姓名,“喂!你怎么那么不开窍啊,海堂直也!就是我,我要在阎罗王那里状告殴打我的人的名字。”
大约滑稽已经成了这个人表演人格的一部分。难道苦难中挣扎的人活出了这个德行吗?罗根想到了镭射眼,无端地很烦躁。
琴为什么会..陷入自我内心挣扎的金刚狼觉醒了更多的回忆,在大脑的剧痛之中,艾德曼合金就是他的记忆硬盘,没有人能将之消磁。
一只讨厌的手在眼前晃悠,那是音乐人的手,上头有难看的伤疤,以前是一只手,现在是两只,那双手的主人说着听上去就让人感觉轻浮的话:“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名字..但是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午时茶那一杯已经被你错过了!睡懒觉的小矮子、大头鬼!”
除开别开生面的八嘎话,眼前这个男人还算是好意的。这个背着两个包裹的男人将乐器和换洗衣服当成了他的移动之家,他走在头里,不回头地向着那边瑜伽班走去,旁若无人。
罗根忽然想在这个自称海堂直也的男人背后来上一爪,告诉他当生活支离破碎之后人们该有的样子..他想挠破那方包裹,看着这个男人望着掉出来的花内裤无地自容的样子。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在找回90年代全部记忆以后,他是严肃的罗根,同时他希望在这里多留一段日子,因为这里宁静的气氛似乎有助于他的记忆恢复。
来到前庭,那边的瑜伽班子已经停止了。这时候罗根才知道自己昏迷之前的记忆是多么可笑:那一对脚丫实际上属于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发育成熟、脸上却带着某种圣洁光环的尼泊尔女人,肤色稍稍显得黝黑,像是常年泡在海边的那些打鱼妹一样。可罗根觉得,这样的她,哪怕手里拿着带起呜呜风响的弯刀,那也一定是在主持神秘的仪典。
另一个就是典型的中亚女人了,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妇女操劳的特征,哪怕那个戴着耳环的哈萨克女孩显得腼腆而内敛..罗根还是从她舞蹈时舒张的仪态看出了一个人灵魂上的诉求。
她不愿意当风干的花朵,她对于外面的世界既有向往也有恐惧。罗根没有识别变种人的能力,他只能从心里希望眼前这个可以当他女儿的姑娘不是变种人。
在场的还有其他学员,不过罗根的注意力都在两姐妹身上。直到他定定看人的目光被一个青年打醒,对方是用扫把招呼他的,那个几乎要睡着的老师傅让看场子的大师兄一类人物拿扫把招呼一米六不到的罗根的脑袋瓜的。
还叫他灾星。
罗根觉得自己应该发火,可仔细这么一想,对方似乎没有说错。如果他变种人身份在这里暴露,给外界知晓,可不就是大家的灾星么?想到这里,他默默走到一旁,接过瑜伽学生递过来的茶点,一个人默默享用。
与他一般的还有那个叫海堂直也的男人。那个沧桑的老男人在瑜伽师傅面前没有唱响他那沧桑的调子,而是垂头丧气似的溜到一边,窃喜地看着正午以后的太阳,好似庆幸自己又活过了一天。
罗根从没有见过这样一边丧一边重新捡起来自我的人,他好奇,但不会多问。
生命力这这那那的事情已经够多,最多只能确认:他和他都有备受摧残的面容,仅此而已。
开始犯病...虽然药已经作用不大了,啊哈哈啊哈哈哟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