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之家后面基本都有这样的一小片密林,有些不方便展露于人前家里又放不下的东西就藏在那片黑黝黝的地方,譬如熊瞎子那么大的炼金造物,或者小汽车那么大那么笨重的实验台。
“需要我直接告诉你答案吗?我不是某个坏碧池,喜欢把真相遮遮掩掩。”字里行间讽刺着在场另一人的昔拉毫不容情地宣布新一轮战争,可聪明人的一个要点在于..不要在不该去争的地方和别人做无谓的争吵。
赫丽斯选择了抱紧她的男孩,这样她就把世界掌握在手里,牠者就不需要和三位一体以外的东西去争夺什么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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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衮之神,曾经和那个家伙争夺祭位的神,他有着诸多形象,屡屡在美索不达米亚显灵,古老者之一的他不可能与那个家伙争锋,败了以后,他逃脱着外神灭绝现有历史的轮回。”昔拉直接公布了答案,令逆命之人欣慰的是,昔拉可以将神与他区别开来,而不是单纯地以“你”这个字眼偷懒代称。
“原因何在呢?”他以精密学者的风范将死去的、形容破败的女巫肢解...变成任何一个形态手速都有几十万马赫的个体可以将解剖变为一场错过的视觉盛宴。女巫的胃液里有脏绿色的轨迹..那就是她以绝望的姿态服下的药物,她明白她发现一点点真相的时候就已经卷入了古老之物与神的纷争之中,为了求得灵魂的安宁,她毅然决然地扼杀了自己。
还摆出凶险的阵仗,让发现她的当地政府还有同僚们都避免被卷入进去...可海潮来临之际,浅滩上享受日光浴的人们何德何能幸免呢?
“繁荣是假象,我的男孩。大衮回来了,要分个高下,还有知道你来临的希腊神们..最后是银戳戳算计我和小昔拉的人,”赫丽斯亲亲男孩的侧脸,将生命与温暖暂时赐予他,拉结尔重新换的身体让男孩很不适应,需要赫丽斯来为新的玩偶手办镀金。“能吃得消么?”
她的声音温柔,尽可能地放弃语气中情绪的含义,而把声调融入摇篮曲一般都音符里,只有昔拉在一边不情愿地看着她的表演..仿佛看着雌狐靠上了虎斑猫。
“我也有梦境的力量。”男孩想起了他在上个宇宙偶然间遇到的、被封印许久以后元气未复的旧神,那个犯了傲慢自大之罪的修普诺斯,那个编织梦境的旧神。
他会纺线,尽管男孩极为讨厌这个动作。因为纺织别人的线..这个行为总是让他想到那帮诺伦女神,他曾经以为那就是命运的全部字母,后来却发现世上有无数种语言,腓尼基字母算是不少符号文字的祖先,却不是唯一。
就如天国之主总强调他的唯一性一样,可事实上,世界还是有那么多可以与祂分庭抗礼的存在。那么这个口号不过是借以宣战的口实,人人都希望能凌驾他者之上。
“纺纱的活昔拉来就可以。”纯白天使居然呛过了这样的活,甚至还向他索求力量..修普诺斯的力量,怀带残缺的旧神之印记的力量。
你会给我吗?渐变冷色调的大眼睛完全向他张开,昔拉扑在他怀里问。她没有说话,气氛就是问答。
......难道该拒绝?可昔拉这么索要了,赫丽斯回头再要一份,已经被他消化的力量是不是还要被反刍一份?上哪儿再去找一份现成的旧神力量?修普诺斯是因为傲慢自大才在自己手中轻易地送了命,不然以双方全盛时期力量对比,他搞不好要拉结尔出来摆平。
他还是选择了回应请求,因为纯白天使已经吻上来,他们之间还有共同推翻神的密约,于情于理,都不该在昔拉第三次提要求的时候拒绝...至于旁观的赫丽斯,就只能事后补偿了..再找到一个同体量的旧神给予她。
逄丹从未将他们三者之间看成恋人关系,丑陋一点可以是一起抱团御寒的帝企鹅,清新明丽一点可以是同居的土拨鼠...他需要怜惜孤独自闭百万年以上的昔拉,也要为表面安慰他给予他温暖实际上没有一点光亮的太阳赫丽斯一点点温暖。
最早的国里太阳是她,现在也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