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言称:新晋升的第一位大天使长不是神创造的孩子,而是后天加入的,而那位掌握钥匙的有声者就是守护着净明之门的玛迪琪尔,那是孩子的母亲。
这是米迦勒意外晋升之初履足人间的众天使之中最多的谣言。而众天使的死活,主天使以上的根本不会知晓。
而当事人从未对此事有过怀疑,他讨厌这背后嚼舌根的妒忌品性,凡是被他遇到的,必要严厉惩戒,乌利尔那个时候与他搭档,雷霆之怒是第二个大天使长,那个时候他们合作,在一起的时候关系融洽,退无私交。
除了有点怀念那个时候,再次在某段记忆里见到导师的时候,身如烈焰如黄玉的守护者心里还是荡起微澜的..他想到了这是什么时候,正是谣言发酵的那段日子,也是他接过大天使长位置、完全独立的时候,人间传颂着他的伟名...因他的功绩显着,也因他在人前亮相的机会最多。
自从某个相貌可怕的智天使让两足的禽类感到恐惧之后,炽天使们便顺承神的旨意,要他们这些“与人相似者”主办下界的事务,以他们的力量就已经足够...神在牧场中争取的信仰正是要把那些古老者排除在外,消除它们的影响。
知道这段密辛的米迦勒没有半点懈怠地完成着任务,就像一台正在运转的机器。
可什么时候分开的呢?当卡地亚的孩子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离玛迪琪尔很远了,后来,他几乎就忘了这个导师,全心全意属于神。
这就是奉献的极意了..虽然当事人不明白。
他在记忆里看到导师在用古老的方言唱歌,将没有穿着的脚放在水池边缘,时而眼神留意着水面,时而空洞无神。她的话语声里也曾提到过他,用的词汇都是“我的孩子”,这不奇怪,负责教导他的玛迪琪尔的确可以有身份和理由将他当成孩子..只是今日,在这样一份不被保留的特殊记忆场景里相遇,“孩子”一词似乎有了别的意思。
在现在尤为刺耳。
米迦勒感到应该是自己的内心出现了动摇,他不是画家手上那般艺术化的凝聚体,真实的米迦勒有着漂移的中短发,有着在中性之间偏向男性一些的面容,有着平静以外的无骨相的脸,浑身散发着太阳般的热量与光芒。
那就是他,给人带来安全与希望的人不可以自己先动摇,他很快收敛了心思,让精神上胡思乱想的内容被自己的信念强制驱除,他以自己为盾,也以自己为剑。
“导师..你究竟是敌人想让我看到的幻象,还是真实的、我所不能留住的记忆呢?”他的刀剑悬停在对方额前,他可以打乱这场无来由的回忆,中断它,强行回到没有多少把握的战斗中去,也可以多偷一会懒,在记忆中找到一点点属于自己的曾经。
他不知道该选择哪一者,他不能闭上眼,假装看不见,这就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而不是恶魔刻意捏造出来的。这也不是他的温柔乡,反倒可能是墓葬场。
“我应该打破这幻象,哪怕外面迎接我的是死亡。”他意识到他自己很难战胜力量全开,冲着他而来的荷鲁斯,就如无数年前光暗之子的决战一样,他不是神本身,是后天的造物,总有他所做不到的。
他终于垂下剑刃,在转过第十一个念头以后,内心有想看看这段没有被铭记在心的陌生记忆里到底有什么...假象骗不过他,敌人必然是将足以颠覆他认知的真相藏在其中,他不想失去战意。早在最后之日以后,他心里隐隐地就有了答案,关于卡地亚传说的答案。
在废土之后,卡地亚的神只纷纷灭亡,因为内讧、因为外敌、也因为他们自己的弱点,弱点是不能真正克服的,他现在也有,只能遵从自诞生以来得到的教诲,他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屏蔽了好奇。
“我是卡地亚之子,不论我后天是神所造的、还是我的导师玛迪琪尔从故乡带来的,我都是曾经地上最显着的守护者,始终如一。”
他击碎了幻象,看着外头同样陷入疯狂的嗜血者荷鲁斯,坦然迎向自己的灭亡。
他的力量逊色于对方,可胜利正是由前赴后继的战斗奠定的..他要在这个不知闪避的目盲血神、复仇魂灵身上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为他的主人铺垫好道路。
一切当随风而去,他的昨日正如今天一样,是击落晦日的骄阳。
另一边,被阻击的人被动地应付着突如其来的战争,从赫丽斯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剁做无数段开始,诺恩斯的赫丽斯似乎将算准的死亡当成自己摆脱杀死同僚所带来的诅咒的取巧方法,她被偷袭的时候似乎因反应不过来而碎裂..却在灵魂上与查尔罗拉互相安慰。
“你愿意相信突如其来的死么?我的男孩?”
小主,
于是男孩变成了蜘蛛状的恶魔,那是命运的罗网,在苏珊娜将手放在他掌心的那一刻,某种力量就能够被他所驱使,他混合了蜘蛛与蝗虫的罪恶印记,将自己变为了混种恶魔骑士..也是后时代诸天宇宙里奇美拉的开发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