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阻止不了你,那我便来陪你。
皇帝满意颔首,伏黯和太子不和,明眼可见的看不上太子。
出使清江城是太子自己求来的,皇帝也乐得见到他去那地方受苦,最好连命都丢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要给太子找点闹心事。
伏黯不是很厌恶太子吗?他还是二皇子的小舅子,那他便是皇帝最好的棋子!还能是二皇子最好的耳目!
皇帝自以为这一步棋走得极妙,殊不知正中师淮下怀,是他故意引导皇帝,让皇帝心甘情愿差使伏黯与他同行。
此去,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他不想和他分开太长时日。
且,伏黯的能力如此强,又是他在这个位面最信任的人,别人都比不上他,有他在,一切就能安心了。
皇城的一切暗线明线,他都埋好了,刚刚出列为他请命的朝臣大部分都是他的人。
而下个月的科举,自有下面的臣子为他搜罗培养可用之才,知人善用,驭下得利,便事半功倍。
于是师淮一脸隐忍,故作淡然实则暗抑怒火,再度谢恩。
皇帝这看着也高兴,师淮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下子竟达成了一致。
朝中再无大事,而太子自己请缨去清江城一事,也如风如火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民间。
百姓们对这种事惊讶是有,不过更多的却是唱衰,算了吧,二皇子以前不也主动得很?
顶个屁用?
都不过是说大话,好大功,结果牛皮比雷声都大,什么都做不出来,偏偏还要连累百姓。
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已是深夜,太子府的书房却还亮着。
水生一边打着瞌睡,一边老老实实给太子研墨,不敢偷懒,半晌又瞧瞧太子殿下,似是无虞,这才放下心来。
师淮正认真写着什么,不苟言笑,笔尖也未曾停顿,许久后,吹干信件,滴蜡密封。
“无名!”
本还空无一人的桌前忽然出现个活人,不论几次,水生还是会被吓得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