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么？”

林辞晚睁开双眼，眼中毫无困意，清明的眼神落在西娅身上。

西娅也不退缩，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接触，是旗鼓相当的试探，也是孤注一掷的冒险。

从见面到现在，林辞晚只和西娅聊了艾瑞的事，但西娅却觉得，林辞晚绝对不会只为这个人冒这样大的险来见她，更遑论做出暴露身手的举动。

林辞晚不会不知道这样做会让西娅对她生出警惕之心，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除非……

有什么事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

能让西娅忌惮的同时，却也让西娅重新思考对林辞晚的定义。

一个东方不败的身份就足以让西娅重视林辞晚，若是再加上身手不凡，那林辞晚在西娅这的份量必然还要翻上一倍。

所以，林辞晚这是又想和她谈什么合作了？

很快便想通了这一点，西娅看向林辞晚的目光变了又变。

是与虎谋皮，还是强强联合？

要说合作，可西娅早不是上次孤立无援的她了，合作与否，于她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影响。

那她还要冒这个险吗？

没犹豫多久，西娅很快就下定决心。

迈出脚步，一步一步向着林辞晚走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直到西娅在林辞晚面前一米处站定。

“现在可以说了吗？”

两人还是一站一坐，但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林辞晚坐在椅子上，这下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到西娅的面容，但她却不觉得有被冒犯。

一如林辞晚预料的那般，她又把西娅拉上了她的船，林辞晚由衷的笑了。

只有在一条船上了，她才能和西娅说接下来的话。

“艾瑞。”

西娅纳闷的眨了眨眼，不明白林辞晚怎么又提起这个名字。

“或许我们都猜错了一点，艾瑞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是个草包王子。”

“什么意思？”

偏偏林辞晚又不继续说了，转而换了个话题。

“你觉得，两个国家的首领勾结一起，共同谋害一个人的概率会有多大？”

猜到了林辞晚的隐喻，西娅在呼吸间乱了心跳，一脸震惊的看着林辞晚。

从沈元晖，到沈梁，再到这几天遇到的吴随和艾瑞，一桩桩一件件，林辞晚的心底突然生出来另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