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芒虚虚地靠在他的怀里,眼睛半眯半睁。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薄崇礼的力度轻柔地不像话,,毛巾从她的发丝拂过,就好像在擦拭什么名贵古董。
困意袭来,乌芒眼皮打架,支撑不住地进入了梦乡。
“乌芒?”薄崇礼在乌芒耳边轻声唤了唤她的名字。
见她完全没有反应,薄崇礼把她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膝上,让她躺得舒服些。
乌芒对他毫无防备的样子,每次都让他心中泛起一股酸酸涩涩、酥酥麻麻的感觉。
但同时又对她有了一些隐忧。
就是因为她没有什么防人之心,很容易就会招惹上一些对她纠缠不清、不够尊重的人。
以前乌芒昏迷过去时,他的心情也跟着焦急紧张,除了想让她快点好起来之外,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这次他的心境有了微妙的不同,身处放松惬意的场合,人的意志力就会变得无比薄弱。
属于薄崇礼的目光描画乌芒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后落在她紧闭的嘴唇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有她在的空间,空气变得焦灼炙热起来。
指尖挽起乌芒的一束发丝,薄崇礼俯身凑近,对她的每一次呼吸都看得认真。
不知不觉间,他就看得入了迷,他想知道乌芒的呼吸是什么味道和触感。
雨渐渐停了下来,天光从帐篷顶上的窗户洒下,阳光穿过水珠,折射出一道七彩光晕。
感受到离她越来越近的炙热呼吸,乌芒猛地转醒,一睁眼就看到薄崇礼放大的脸。
“哥,你想偷偷亲我?”乌芒惊讶地睁大眼睛,勾唇笑了笑。
被当事人抓个正着,薄崇礼眼睫轻颤,如实回答:“还没来得及。”
“不许偷亲,亲我要经过我的允许才能亲。”乌芒站起身,不满地扬起下巴,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而我的话,想亲你就亲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薄崇礼点头应下。
对她这恶霸发言,薄崇礼没有任何意见。
乌芒变脸比翻书还快,她居高临下地摸了摸薄崇礼的头,笑得真挚和蔼,“哥,你怎么这么乖,你这样我会忍不住耍坏欺负你。”
她的手掌似乎有神奇的威力,薄崇礼的心跳乱了一拍,他哑声道:“你......要怎么耍坏?”
乌芒凑过去,在离他的唇角极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薄崇礼呼吸一紧,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