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无可奈何，本打算做完这些自裁。如今小姐愿意打算为弟兄博一条生路，也算减轻我身上罪孽。”

李婴听出了其中决心，王远上不是说说，而是他真的会如此做。他所说心愿，多半和这次勾结王翦有关。他的心愿难道是升官加爵？本能告诉她王远山不是这样人。那陷害赵军被秦所破，他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这几日他都和自己在一起，没有机会联系秦军。

那么他联系王翦时间是祖父离开大营之后，根据此推测他要对付的人是郭开。当时郭开的人已经控制了大营。如果秦军冲营，郭开就会陷入乱军之中。而再想想郭开控制人的手段，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难道嫂子....”

王远山没有想到，李婴这么快就捋顺了关系，索性也不打算隐瞒。

“郭开威胁我背叛将军。我没有答应，他就杀死我妻儿老小。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只是郭开身为赵丞相。将军都拿他没有办法，我一个小小偏将又能如何。只要赵国在一日，我的大仇就不得报。赵国如此昏聩，败亡不过早晚之事。我做与不做，只是延缓灭亡时间。将军忠于赵国，我不想让他左右为难。这个恶人就我做了。我在这个世上再无牵挂，也不怕背负千古骂名。如果真有地狱，我也愿意接受审判。”

李婴早知道郭开狠辣。却没有想到他真如此做，难怪自己祖父亲兵刺杀后，纷纷举刀自裁。他内心挣扎不是常人可以理解。他们保全家人，却背叛了同伴也背叛了最敬重祖父。所以他们罪该万死，却为了自己亲人，不得不如此去做。

“如今因为我等，郭开离开大营，这次多半不会抓到他。”李婴叹气道。

“无妨。本也没打算在乱军之中可以得手。那厮武功确实高强，普通士兵难以下手。江湖之中不缺少能人异士，只要他不再是赵国丞相。我有的是办法可以杀他。最近江湖冒出一新杀手组织名为“流沙”只要出的起钱，他们什么人都敢杀。如今郭开没有了赵国庇护，自然有人能收拾他。”显然王远山没觉得靠着人多就能除去郭开。早已经联络了江湖势力。如果郭开还是赵国丞相，他们可能有所顾忌。如今赵国破灭在即，多半也没有人在乎他的身份。

想到此处，李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远山已经因为郭开疯魔了，生存下去的意义就是杀了郭开。

“按照你这么说，王翦放弃那一晚行动？”李婴继续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