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儿心中已有准备,深吸一口气后,坦然说道:“回禀陛下,宇文琼姑娘心系医道,这是好事,但臣女实在无法收她为徒。宇文琼性情急躁,行事常常只凭一时冲动。学医乃是一条艰辛且漫长的道路,必须有耐心、恒心、以及对病患的仁心。若无这些基础,学医只会误人误己。”
独孤皇帝皱眉:“你是说,宇文琼并不适合学医?”
李宝儿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如此。陛下,医术不仅仅是技艺的传授,更是一种心境的修炼。宇文琼虽有志向,但她的性格和态度尚未成熟。尤其是她不依不饶,甚至施压让我收徒,这样的心态,若不改变,恐怕难以真正走入医道。”
独孤皇帝听到此处,面色渐渐缓和,若有所思。他看着李宝儿,问道:“依你之见,宇文琼若不改性情,便不能学医?”
李宝儿毫不犹豫地回答:“陛下,正是如此。学医者需有仁心善念,能耐心倾听病患,细心诊治。宇文琼的执念未必是坏事,但若无法静下心来专注学习,甚至强求于我,这样的人能学医吗?若是连自身都难以调和,又怎能去医治别人?”
独孤皇帝缓缓点头,沉吟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说道:“你所言不无道理,朕也不想强人所难。看来,宇文琼确实还需时日修炼心性。”
李宝儿拱手谢恩:“多谢陛下明察秋毫,臣女绝无不敬之意,只是不愿误人误己。”
独孤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道:“你下去吧,朕明白了此事的原委,不会再强行逼你收徒。”
李宝儿再次俯身行礼:“臣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