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在一所忘记了名字的研究所中待了一段时间,随后接触到了一个叫温明悦的人,自此就从研究所离职,开始靠着温明悦的暗地支持,钻研自己真正想搞的研究课题。
小主,
这场课题得到了阶段性成功,但在某天戛然而止,与课题一起停止的,还有他的生命。
但是具体的结束细节,却是一片空白。
——这是我,也是你,记忆如此说道。
这段记忆的长度也有三十多年,与先前那段一起积压着另外一段二十四年的记忆,两者混杂在一起,将最短的它扫向角落。
“对…我叫周若朽…是名医生……”
六十多年的记忆叠层使他的精神短暂恍惚,他低声呢喃着,重复了几次之后,忽然干咳起来,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他翻倒在地,以手撑地,胃部一阵翻涌,感觉像有东西要从胃里涌出来,但干呕了几遍没有成功。
就在低下头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背开始长出灰色的毛发,尾椎骨同时产生了一阵麻痒……似乎有东西要从尾椎生长出来。
“不,我不是……周若朽!”
仅存的理智,让他否定了面前的一切,挣扎着继续朝着权杖走去,这次他干脆用跑的,但由于精神与身体的剧痛,他跑的十分狼狈。
随着开始跑动,那两股错乱的记忆也在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试图将其同化,将他本来的存在抹去。
越是靠近权杖,就会有越来越多的记忆涌现,这些将几十年的经历压缩成一幕幕以第一人称视角注视外界,高速闪回的画面,让他的大脑昏昏沉沉,剧痛难忍。
游荡在这些记忆的深海中,他原本坚定的心智,也渐渐开始对“自我”的认知不断地产生变化。
有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是一名公司职员。
有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是一名肛肠科医生。
有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是一名校园环卫工。
有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是一名活在现代的牛仔。
有的时候,他认为自己的故乡是德克萨斯州。
有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是一名京剧演员。
他在极短的时间里,经历了6段截然不同,或长或短的人生,庞大的信息量将他的大脑冲击的恍恍惚惚,那是种直接刺激心灵的毒药,且难以医治。
合计一起的记忆量十分庞大,足以把属于他最根本的记忆,冲击得七零八落,难辨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