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灵身子骨偏弱,军营生活多有不便,加之大战那天下大雨,才感染了风寒,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沈衍说道。
“以我国现有国力,确实不宜多线作战。”田忌说道,“不过臣以为这次作战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在北境暂时守住了汝水,广陵方面,我军势力范围已经进入到大江南岸,它将不再是越国的天险。至于丹阳之败,我们先前谋划确有疏露之处,但如若不是粮草危机,臣认为丹阳是可以收复的。”
熊槐点点头,“这两年的顺风顺水,令寡人有些自大了,此次被秦军当头一棒,也算是将寡人敲醒了。正如寡人在朝会所言,接下来几年之内,寡人不打算发动大的战争了,除非敌国主动进攻我国。至于列国之间的纵横捭阖,你们是什么意见?”
昭阳沉吟一阵说道,“大王,臣以为只要秦国还在连横,合纵便不能停止。环顾当今战国,能引领合纵者,除了楚国,还有谁能服众?臣只怕,一旦我国退出,合纵也将分崩离析,被秦国各个击破,到时候我楚国也就危险了!”
“可若是做这个合纵长,又难免跟秦、齐起冲突,这几年是我国推行变法、提升国力的关键时刻,最好不要被外界干扰。”熊槐担忧道。
“大王,臣以为当今天下,除却我国,能与秦国抗衡者,唯有齐国。论富庶、人口齐国犹胜秦国。齐国之所以与秦连横,唯担忧我国而已。马陵之战后,齐国当为关东第一强国,只要我国低调行事,奉齐国为合纵长,秦国若要东出,与齐国起冲突是必然的。只要造成秦、齐冲突,我国便可以坐山观虎斗!”沈衍说道。
“祸水东引,秦、齐对抗?”熊槐眼前一亮,“此计绝妙!”
“然则,如何引起秦、齐对抗?”昭阳又问。
一时间殿内又安静下来。
“无非就是利益!”熊槐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只需要找到秦、齐利益的冲突所在便可。利益……第一战国?不行,”熊槐摇摇头,“分量不够。”
田忌:“取周而代之?”
“上柱国之意,诱使两国灭周?”昭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