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阙起身走到庭院里,望着如血的残阳,吩咐男子道:“既然范息提议老夫出镇,为了越国,老夫就是拖着病体,也要为我王分忧,明日老夫便上书!”
男子震惊地看着文阙,眼中全是疑惑,他寻思,“这不似文相的作风啊,难道他别有用意?”
文阙转身对着侍立远处的家老,吩咐道:“准备纸笔!”
盏茶功夫,文阙拎起写好的纸条,吹了几口气将墨吹干,将纸条折好,看向男子道:“秘密将这纸条交给王太后。你记得,若事情败露...”
男子慌忙道:“文相放心,下官即便是死也绝不拖累文相!”
文阙点点头,“你跟随老夫多年,是时候提拔提拔了。”
男子闻言激动道:“下官愿为文相赴汤蹈火!”
文阙呵呵一笑,摆摆手,“去吧!”
两日后的午后,范息步履匆匆进了王城偏殿,宰勋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宰勋面色忧郁,身前案上放着一份纸质奏折。自从楚纸风靡列国后,各国先后都用上了纸质的奏折。当然,奏折也是学的楚国。
“这是文相的上书,你先看看。”宰勋指着面前的奏折说道。
范息拿起奏折,看了起来,他的眉头慢慢皱了。
片刻之后,范息抬头看向宰勋,叹道:“文相竟然主动请缨出镇!”
宰勋也是一脸疑惑,“前日范卿提议让文阙出镇只是为了乱其阵脚,因为我们都认为文阙绝不会领兵。却没想到,文相竟然真地要领兵!”
范息叹道,“臣还是以为文阙根本不想领兵出镇,臣恐怕文阙笃定大王不会准许其请求的。”
“范卿是说,文阙会使什么手段让寡人不能允其出镇?”
范息颔首道,“臣也只是推测,整个越国能让大王改变主意的,恐怕也没有几人吧?”
宰勋拍案道:“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