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峰深吸一口气,靠在了椅子上。
“两个月以前,”他开始说道,“确切地说是11月16日,一名受害者的尸体在洛市附近的一个空旷的农田上被发现,我和我的同事程长婧警官被叫去调查。北方现在的天气非常寒冷,尸体又被冻得硬邦邦的,很难确定尸体在那里放了多久,死亡时间也一直无法确定。韩喜英,给他们看看。”
韩喜英又回到幻灯片展示,屏幕分成两半,在屏幕上的图像旁边,出现了一组新的图像,两名受害者并排展示,张伟峰倒吸一口凉气,太不可思议了,除了一具尸体的肉是冻着的之外,两具尸体的状况几乎一样,伤口也几乎一模一样。两个女人的眼睛都以同样可怕的方式被缝着睁开。
张伟峰叹了口气,这些图像让一切都回到眼前,不知道他当警察多久才能做到,看到每一个受害者可以冷静理性地去只分析案情。
“王琳的尸体被发现时是直挺挺地靠在一棵树上,”张伟峰继续说道,声音更加严峻,“不像人民公园的那具尸体摆得那么仔细,也没有隐形眼镜或凡士林,但是其他的大部分细节都一样。王琳的头发是被剪短的,不是剃掉的,但也有一个类似拼凑起来的假发,她也是被一条粉色丝带勒死的,在她面前还发现了一朵玫瑰花。”
张伟峰停顿了一会儿,他讨厌接下来要说的话。
“程警官和我没能破这个案子。”
常彦君转向他。
“问题出在哪儿?”他问道。
“什么不是问题,”张伟峰反驳道,有些不必要的防卫,“我们一点突破都没有,我们没有目击者,受害者的家人也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王琳没有跟人起过冲突,没有前夫,没有生气的男朋友。没有一个好的理由说明她为什么会成为目标并被杀害,这个案子马上就把我们逼进了死路。接着我和我的同事就被调去燕市破另一桩案件了。”
张伟峰沉默了,悲观的想法涌上他的脑海。
“别这样,”唐霄用一种不同寻常的温柔语气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可能阻止新的谋杀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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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峰很感激他的好意,但是他还是感到非常内疚。
为什么他之前没能破这个案子呢?
为什么程长婧也不能呢?
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这么快就有这么困惑的时候。
就在这时,唐霄的电话响了,他立马就接起了电话。
他几乎第一句话就是:“妈的。”
他重复了好几次。
然后,他说:“你确定是她吗?”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有索要赎金的联系吗?”
唐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会议室,留下另外三个人坐在那里,一脸困惑地沉默着。
几分钟后,唐霄回来了,他看起来更沧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