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睡得很香,根本不可能是她发出的声音。
我站在房间门口,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那哭声依然在继续,断断续续地从客厅的方向传来。
我壮起胆子走下楼,打开客厅的灯。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哭声戛然而止。
房间里空无一人,椅子依旧好好地靠在墙边。
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房,却发现地板上似乎有一滴滴水渍,从椅子的位置一直延伸到我脚边。
我低头仔细看,那水渍的形状像是脚印。
那之后的几天,我变得有些敏感。
总觉得背后有视线盯着我,或者夜里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动静,但只要开灯,什么都没有。
贝茜似乎并没有察觉这些,她依旧把“母亲”当作一个善良的存在。
直到我们搬离那座农舍后,这些记忆才渐渐变得模糊。
但多年后,一篇旧报纸的报道再度把它们唤醒。
那篇文章描述了农舍的历史。
它曾经的主人是一位年轻的寡妇,独自抚养两个孩子。
她最终因为生活压力崩溃,选择了一条极端的道路。
据说,她给孩子们喝下掺了毒的牛奶,然后自己在客厅的横梁上上吊自尽。
文章附了一张当时的照片,画面中的客厅和我们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而那横梁下,那把椅子正好倒在正中央。
我盯着照片,内心涌起一股寒意。
那时候的“母亲”,究竟是想保护我们,还是想让我们加入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