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喝酒喝酒。”众人一起附和,把这话题岔开了。
说是这么说,但王宝宝心如明镜一般,这个陆镖师绝对有问题。
上午他对账的时候便发现不对了,上个月自他走后,镖局几乎所有的单子都产生了货物折损费用,而且都是小单子。
这么长时间哪怕是散客也会有超过四十两左右的单子出现,而如今,镖局的账目上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单,一个大单都没有。
这实在蹊跷的说不过去。
王宝宝面上不显,酒席散场后没有回镖局也没有回家,而是赶着马车去了元安商会。
元安商会的宋掌柜在他离开麟州的时候委托了他们镖局送了一批货,镖银七十五两,那时候他还在,只差镖书没签,而这单最后没成。
王宝宝提了些礼品上门拜访,一见宋掌柜便露出笑容,道:“宋掌柜,好久不见。”
“哎呀,王宝宝,快进来坐。”
宋掌柜是生意场的老油条,最擅长打太极,王宝宝不指望自己能在他这套出什么话,便开门见山的问起了那单生意的事。
宋掌柜装傻,说自己不太清楚都是底下人在弄,恰巧负责这事的小学徒回家了。
王宝宝听了,笑的很无奈:“宋掌柜,我知道你不愿意得罪人。但镖局毕竟是我的,以后也是我们之间做生意。我也不是非让你说出个姓甚名谁,是谁我心里有数,即使您不说,这城门出入马车货物都有记录,我去查无非就是麻烦点,但早晚也能查出来。我只是懒得费工夫了,所以想在您这得个确切的准信,这人...我到底还能不能用?”
王宝宝话说的很直白,他不想知道陆岁乾给了宋掌柜多少好处做成了这单私单,他就想知道陆岁乾到底做了还是没做。
宋掌柜沉吟已久,最终看着王宝宝轻轻摇了摇头。
“多谢宋掌柜...”
“王老板客气啦!”
离开元安商会后,王宝宝愁眉不展。
飞云和飞雨架着马车,问王宝宝去哪,王宝宝蔫蔫的回答:“先回镖局吧。”